白漪初面色变得相当苍白,她再好的涵养,也顶不住珍璃郡主天天拿话刀子往肺管子上戳。
珍璃郡主笑得十分欢快,她早看这个虚伪的东西不顺眼了,真的是能用怼的,她决不用说的。
“哦,对了,本郡主来你这有事来着。”珍璃郡主伸了个懒腰,朝知微勾勾手指头,“你过来,给本郡主捏捏。”
知微没有动,珍璃郡主也不生气,继续冷嘲热讽:“这还没进门做妾呢!丫鬟也敢跟本郡主甩脸子,真是上梁不正下梁歪,有什么样的主子,应该就有什么样的丫鬟吧!”
白漪初怒到极致,想起长孙策递来的信,她冷哼一声:“说到上梁不正下梁歪,谁能比得过郡主您?千里迢迢追男人,结果追了个虚无。”
“郡主,您说谁家有教养的女儿,会这样满天下跟着男人跑?想必是卫指挥使觉得有些人放荡,所以才对某些人不屑于顾吧!说起来你我也算同病相怜,都不被自己看上的男人看上,不过我比你好一点,至少我是名正言顺的。”
提到卫殊,珍璃郡主果然变了脸色,但她也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要是被这女人气得口眼歪斜,她也辱没了这个郡主的称号。
“追男人啊?本郡主也只追一个而已,不像你,仗着自己有几分姿色,不知道用你这具身体换得多少蠢男人的偏向你这边,本郡主那二表哥,可是在皇家家宴上承认与白小姐有了夫妻之实,啧啧啧,不知道小舅舅是不是因为觉得你不干净,才不看你一眼。”
白漪初尖锐道:“胡说八道!我何曾与他……”
珍璃郡主接道:“没有就好,没有就好,可千万不要有,不然的话,我都替二表哥可怜。好了好了,这个话题就过去了吧!把你丫头借我一用。”
白漪初一口浊气吐出来,她咬着牙道:“郡主,这是我的丫头,打小就跟着我,郡主这样做未免强人所难了。”
珍璃郡主沉默了一会儿,等白漪初以为她放弃时,她忽然大哭起来,一边擦眼泪一边跑出去,恰好撞上议事回来的长孙焘,她扑上去就抱着长孙焘的大腿嚎啕大哭。
“小舅舅,您要为小璃儿做主啊!”珍璃郡主吸吸鼻子,她哭得好伤心好伤心,差点就背过气去。
长孙焘把她从自己的腿上卸下来,架着她的手臂问道:“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珍璃郡主倏然回眸,指着白漪初大声道:“还不是她!她骂珍璃上梁不正下梁歪,骂母亲没有教好珍璃,所以珍璃才会满天下地追着男人跑!真是歹毒心肠!”
“不仅如此,她还小气吝啬,珍璃想跟她借一下婢女揉揉肩膀,她都不给,还说珍璃一点爱心都没有!这种冷心绝情又狠辣的女人,她竟然这么对我,珍璃委屈……呜呜……珍璃好委屈啊……”
长孙焘掏出帕子为珍璃郡主擦去眼泪:“别哭了,都成小花猫了。”
说罢,长孙焘看向白漪初,以一种极其冷漠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