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好吗?”
这不是好不好的问题啊,谢文茵强忍着才没有将奚落的话说出口。
“你知道,司夫人接触动物毛会得藓症吗?”
司寇结结实实一愣,他还真不知道,有这回事吗?
怪不得那些年他跟谢知蕴出门打仗带回来的狐皮裘皮,一次也没有见母亲穿用过,他还以为是对方舍不得,原来如此。
谢文茵深深叹了口气。
“现在我愈发觉得你可能不是亲生的了。”
司寇咬了咬牙,没说话。
二人进了银楼,立刻被闻讯而来的大掌柜请去雅室。
谢文茵摇摇头,示意不必。
“有没有绿松石的首饰,拿来我瞧瞧。”
这家铺子在陆夭接手后大换过一次血,现在是个干净利落的女掌柜在撑门面。
“公主真是问着了。”身穿翠色素菊纹褙子的女掌柜露出恭谨和气的笑意,“有批绿松石前日才到,因着几位老诰命都好这一口,所以就放在外面柜台了,您要是想看,我先拿来。”
说着吩咐伙计去拿。
“不用,我自己去看看吧。”
掌柜所言非虚,这批绿松石确实质量不错,而且做工也堪称精致。
司寇冷眼旁观,见谢文茵神情专注,听掌柜一样样介绍,还时不时接口聊几句。他恍惚间有种错觉,这是在陪自家夫人买东西。
谢文茵很快相中一件佛珠手串,整圈绿松石,下面坠一颗昙花的蜜蜡坠子,既古朴又别致。她刚要吩咐把这条收起来,就听一道尖锐的少女声音传入耳中。
“这手串明明是我先选中的,你算哪根葱?”
谢文茵诧异回头,放眼整个大楚的贵女圈子,还没人敢跟她这么大呼小叫,这家店不是专供权贵么?
这串绿松石蜜蜡应该也不是吸引少女的样式,大抵是哪个老诰命定了,派丫鬟来娶,丫鬟偏偏狗仗人势。
若是态度和缓些,她可能也就割爱了。
但是这么跋扈……
“你先选中的?刻名字了么?付银子了么?你叫它它应你么?”谢文茵狡黠地眨眨眼,“都没有,凭什么说东西是你呢?就凭一张嘴么?”
那姑娘似是没有料到谢文茵如此牙尖嘴利,顿时涨红了脸。
“你……你不要脸!”
谢文茵见那小姑娘穿着极贵的蜀锦,只是衣服款式旧了些,不是都城这一季的新款式,头上倒是堆金砌玉,她料想大抵是哪个暴发户的女儿。
难怪出言如此粗鄙。
“我出钱买东西,银货两讫,哪里不要脸了?”谢文茵见她脸色难看,愈发得意,“不如叫掌柜的过来,看看她究竟要卖与谁?”
“怎么了?”司寇清朗的少年音从身后传来。
下一瞬,跟她对峙那小姑娘眼神定住了。
真好看啊。
她目不转睛看着司寇,这辈子倒也见过不少生得好看的人,可叫她移不开眼睛的,这真的还是头一个呢。
谢文茵顺着她的目光看过去,立刻心下了然。
这些年见过太多这样类似的仰慕眼神,她故意伸手挽上司寇的手臂,做出一副撒娇发嗲的欠揍样。
“夫君,她跟我抢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