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就喜欢跟着你逛,不一定非要买什么。”五小姐在后面兀自笑的甜软。
哈伦闻言也觉有理。
“这倒是,这溜出来玩的精髓就在逛上,买不买都是次要,我发现你愈发聪明了哎!”
“你教得好嘛。”
二人正一搭一唱聊得起劲儿,就见斜刺里溜达出几个人,挡住去路。
哈伦来大楚之前,在北疆是出了名的混不吝,见状立刻就知道是来找茬儿的。
果然一开口,连台词都差不多。
“哥几个瞧着小姑娘不错,识相的把人留下,饶你一命。”
魏明轩带他见识过不少类似的纨绔,除了衣服穿的好点儿,出手更大方点儿,其他都差不多。
若放在平日,就凭他们嘴里敢对小五不干不净,哈伦二话不说上去就直接开揍了。但眼下不行,他带着小姑娘,万一看护不周受了一星半点伤,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说你呢,听见了没!长一副小白脸的样儿,看着就像吃软饭的,快滚!”
哈伦长相偏精致,可能因为血统的关系,乍看上去甚至带点阴柔,但却很容易让人误会武力值不高。
哈伦原打算带人直接走了就算的,这几个人嘴巴既然不干不净,那可就不能这么轻易放过了。
五小姐扯了扯哈伦的袖子,压低声音道。
“咱们是打还是跑?”
哈伦约莫估量了一下人数,脑子飞快地转了转。
“你说呢?”
五小姐认真想了想。
“咱跑吧。”
哈伦笑了笑,小五真是深谙保命之道。
“那就听你的。”
几乎是在说话的同时,他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脚将领头的混混放倒,待众人尚未回过神来,反手顺势拉过五小姐。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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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宁王府里,宴席已经结束。
陆夭体面地送走所有人,又吩咐孙嬷嬷跟王管家把送给各位大人的礼物也准备好,千万别搞错,最后还给宁王缺席找了个托词,说他身体不适。
反正平日上朝也隔三差五不适。
一切都处理完毕,回来便见宁王斜靠在床沿等她,满脸慵懒的样子。
“你就这么放她俩走了?日后若想再找这样的机会,怕是不容易。”
陆夭听出他语气里的不赞同,也不恼,坐在他身边反问道。
“你知道猫抓住老鼠之后通常不会直接吃掉,而是戏耍得差不多才动口吗?”
宁王挑眉。
“你想在精神上折磨她俩?”
“一下子结果掉老鼠的性命很容易,但长久处于那种被死亡笼罩的阴影,却不知道死亡究竟什么时候来,那才是最可怕的。”陆夭笑笑,“所以刑部对于要犯为什么是凌迟,而不是直接处死?就是这个道理。”
宁王会意。
“所以,你想让她俩窝里斗,互相折磨。”
“不止。”陆夭敛了嬉笑神色,“钱落葵握着薛玉茹这么大一个把柄,后面钱家势必不会太平。”
一个觉得可以挟私要挟,一个觉得如芒刺在背,日后这对继母继女的热闹可有的看了。
因为谢文茵的关系,所以眼下断不能让钱森休妻,薛玉茹必须牢牢坐稳钱夫人这个位置。
不过陆夭也不想便宜她。
“就冲她还敢觊觎我夫君,眼下这一切,都是她应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