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感染风寒了?不然老是哼什么?”
“你就这么大言不惭说杀了我更合适,难不成我连哼一下都不能?”宁王翻身将她压在身底下。
“伤,伤!”陆夭急得伸手推他,又怕不小心牵扯到伤口。
“确实是受伤了,不过不在这里。”宁王牵着她的手随即覆盖在心口。
陆夭哭笑不得。
“我只是打个比方,说这件事有多蹊跷罢了。”她从宁王身下抽出自己被握住的手,将那人垂落到眼前的碎发撩上去,“我总觉得,这批人是冲着司大人来的,婚期在即,若是这会儿他有个三长两短,可是把琳琅坑惨了。”
宁王伸手拉下她的小手,包裹在自己掌中。
“所以你想想,有谁不愿意小七如期大婚呢?”
陆夭脑海中倏忽闪过一个身影,她忍不住惊呼出声。
“是他!”
***
卫朗接到信鸽回报的时候,天已经微微擦黑。
他小心翼翼将纸卷从鸽腿上拆下来,扫一眼之后,随即放到烛火下燃掉。
果然没有成功。
他其实早该知道,司云麓当年在军中,跟宁王并称双杰。
此前一击未中,他自然防备到十二分,又怎么可能再给旁人机会?
正想着,就听外面有脚步声,登时警觉起来。
门被推开,但见周总管毕恭毕敬开门进来。
“殿下,皇上请您去御书房一叙。”
卫朗不动声色,自己此前放话说若逼他娶妻,宁可不当这个皇子,皇帝果然着急了。
说来也是,所有认祖归宗的仪式都已经准备好,也早就昭告天下,这时候主角说跑就跑,他怕是收不了场。
“老奴说句逾矩的话,到底父子亲情割不断,您赌个气,服个软也就过去了。”
“多谢总管指点。”卫朗随即起身,“这就跟您走一遭,不能让您为难。”
周总管在心底暗叹一声,果然是个灵透孩子,怪不得皇上要费这么大劲,也要把人推上位。
二人走出东宫,卫朗不动声色瞥了一眼听音阁方向,谢文茵还未回来。
***
谢文茵此时确实还在司寇府上,之前打斗牵动了内伤,她这几日都在盯着小厨房熬药,又盯着人亲自喝下,这才准备回宫。
之前的凶险犹在眼前,司寇脱口而出。
“不然住一晚吧。”
谢文茵闻言回头,随即又折回到司寇床前,挑眉笑道。
“没看出来啊,咱们堂堂大理寺卿也有变身登徒子的时候。”
“前。”司寇一字一顿。
谢文茵被说得有些糊涂。
“什么前?”
“前大理寺卿。”他伸手拉住谢文茵的袖子,“我现在已经不是了,所以可以无赖些。”
谢文茵被他说的有些心酸,又有些欣慰。
“放心吧,这两日三哥派了人保护我,再过个把月,我就能名正言顺住下了。”
司寇也知她不好真的外宿,于是点点头,亲自下床把人送到马车上。
马车离开司家所在的胡同,刚刚拐过弯,就被拦住了。
谢文茵心下一沉,难不成这么巧,又遇上刺客了?
就听外面有个熟悉的声音说道。
“我想跟你谈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