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便看过去,果不其然见那人脸色黑如锅底,正虎视眈眈看着药王,偏生药王还不自觉。
“你想想,药王谷整座谷以后都是她的,光是药田就有一千亩,还有良田五百亩,四五个山头。”药王越说越来劲,“我还有一屋子绝版的珍本,都留给小女娃,咱们以后就是不嫁人,靠山吃山,养活自己也够了。”
这下不止是路子都如遭雷劈,就是月儿也把眼睛瞪大,末了还是陆夭率先回过神来。
“师父,你越说越离谱了,这些按理说应该都是月儿的吧?”
“提那个不孝女作甚。”药王很不屑地瞥了眼站在不远处的亲女儿,“连个女婿都带不回来,还想继承我的家产?”
月儿闻言差点没吐血。
“人家师姐家的小娃娃也不稀罕你那点家产。”
“你怎么知道?”药王冷哼一声,随即朝着自己漂亮的女徒弟自觉非常和蔼可亲一笑,“师父跟你说,不光是珍本,我还能把毕生绝学都传给她,什么悬丝诊脉,观颜判疾,统统不在话下。”
陆夭已经不忍去看谢知蕴的脸色了,他活生生就在现场,就已经被人撬墙角了。
说到这里,药王又想起来自家那个不肖徒弟,没好气地瞪一眼路子都。
“都怪你不争气,你要是早早把你师妹拐回去,现在连大带小都是咱们家的,哪用得着为师这么费劲游说!”
向来温文尔雅的路子都瞬间羞得连脖子都红了,他师父是真的不知道什么叫祸从口出吗?
饶是向来瞧不上宁王,但此时此刻也难免生出了些许抱歉的情绪,毕竟没有哪个男人愿意听人说要挖自家老婆孩子墙角的。
“你能不能别说了?”路子都深深叹口气,继而好言好语劝道,“咱回去吧,师父。”
“你拦着我作甚?”药王表情无辜,“还不是因为你跟月儿那丫头,一个比一个不争气!你找不来媳妇就算了,她也找不来女婿!不然我能把主意打到未出世的小娃娃身上么!你还有脸拦我,真是不孝徒!”
月儿脸蛋气得通红,若不是顾忌师姐怀孕,她真想一把催泪粉扔出去,把老头儿弄哭算了!
“我再问你最后一次,你走不走?”
月儿阴测测地开口,原本漂漂亮亮的小姑娘,配上这表情,倒看得人有些毛骨悚然。
药王瞥一眼满脸不怀好意的闺女,冷哼一声。
“我就是不走,你能拿我怎地?”
“你爱走不走!”这地简直没法呆了,月儿一甩袖子,拖着路子都的手,气呼呼就往门外走去,“咱们走,看他有脸在人家府上赖多久。”
这爹谁爱要谁要吧!
药王一见闺女和徒弟真走了,下意识也想跟去,不过又意识到不对劲,他贼兮兮地凑近陆夭。
“这俩人是不是有点什么?我怎么感觉这次来,他俩不大对劲呢!”
陆夭重重松了口气,还好药王及时转移话题,否则她看谢知蕴就要暴走了。
“你才发现?”她也露出一脸八卦神色,“我劝师父做好喝姑爷茶的准备。”
药王沉吟片刻,突然恍然大悟。
“你说得对,你肚子里这小丫头日后若是继承我药王谷,招个上门女婿,可是要给我敬茶的。”
陆夭绝望地闭上眼,不忍看她师父被丢出去的一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