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王始料未及,他们一直找的信王竟然就在都城。
“所谓大隐隐于市,越是危险的地方,就越是安全。”陆夭沉吟着,“而且他必然有非进城不可的理由,否则不可能时隔十多年,突然跑到都城来送死。”
可惜的是,刘嬷嬷只知道信王在都城,却不清楚具体位置。
这也难怪,一个经历过生死的人,怎么会轻易把藏身之处透露给旁人呢?
夫妻二人用过饭,又在小书房拿着舆图比对了一下,一时半刻也猜不到这位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信王会躲在哪儿?
“我们找不到,皇上自然也找不到。”陆夭想了想,“而且我有个法子,能让他暂时忙到顾不上信王这件事。”
宁王闻言登时虎躯一震,连忙阻止。
“这事用不着你,我来就好,你身子渐渐也开始重起来了,还是保养为主。”说到这里,他又想到什么似的说道,“薛家送来的人,你慎用。”
陆夭想起他之前没说完的话,登时转过头。
“你去陆家问到什么了?”
有上一世的前车之鉴,这一世陆夭显然谨慎了许多,对柳嫂子她是有几分感激,但还不至于要拿孩子冒险的程度。
“她丈夫在外欠了一屁股赌债。”宁王顺手捋了一把陆夭的长发,“赌徒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
陆夭刚想问陆夫人深居闺中怎么会知道这个,忽然想起前世,陆夫人娘家有个不成器的兄弟,惯常是出入赌场戏院的,有好几次,她怕老父老母担忧,都是亲自出去拿银子捞人。
八成是见过。
宁王后面的话验证了她的猜测。
“那柳嫂子,拿钱去赎了好几次人,被你那继母瞧见了。”
“她哪来的银子呢?”家生子儿的月例也没有多少,不过陆夭话说出口之后,自己忽然想明白了,“所以她才答应薛老太君,来咱们府上做奶娘?”
宁王揉了一把她的头,成功换来对方一个白眼,青天白日把她头发弄乱了,等下又被丫鬟婆子们误会两人做了些什么,真是冤枉。
“所以这人不行寻个由头退回去吧。”
“你说晚了,我已经让孙嬷嬷把他们一家四口的卖身契都拿到手了。”陆夭转念一想,又笑道,“其实也无妨,这枚棋子若是用好了,也不枉我费一场劲。”
见宁王意味深长盯着她,随即点点头。
“这件事你不必管了,我来解决,你专心寻找信王的下落就行。”她眼神落在窗外的一点,那一点正是皇宫方向,“宫里的事你也不用操心,交给我吧,管保搅乱这一池水。”
宁王忽然有种预感,不知道宫里谁又要倒霉了。
***
启献帝这个年过得并不顺畅,先是暗探得知信王可能并没有死,接着又传来德妃腹中胎儿不大稳妥的消息。
人年纪大了,其实很看重这点骨血,于是叫来国师,又是做法又是贴符,折腾了好几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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