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小,若是打破了,很危险的。”
宁王本以为她要说东西贵重,听到危险二字,立刻唤人将那些瓷器收了下去。
陆夭见博古架上还有不少色彩鲜艳的耳环、项链、小荷包之物,新鲜光亮,又很可爱,不由得心底柔软一片。
“我替孩子们谢谢你。”她笑弯了眉眼,用嫩嫩的嗓音模仿着孩童,“爹爹费心了。”
被陆夭这么正儿八经地感谢了一下,宁王登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他笑了笑。
“头一次当爹,也没什么经验,准备不周,多担待吧。”
“无妨,这种事情就是一回生二回熟。”
夫妻二人耍了一会儿花腔,不约而同停下来,宁王冲陆夭伸手。
“陆小夭,过来。”
被他点到名字的陆夭乖乖过去,顺势靠在那人怀里。
“你怀孕辛苦了。”宁王摸着她的长发,“这一胎生完之后,我们不生了。”
陆夭惊讶地抬起头,刚刚他还说,若这一胎两个都是儿子,再生女儿的时候住东间呢。
“你不要闺女了?”她俏皮地眨眨眼,“我可不能保证这一胎一举得女哦。”
“儿女都是缘分。”他将手轻柔地放在陆夭已经有些曲线的小腹上,“仔细想想,怀孕真的太辛苦了。”
陆夭有些动容,宁王将人再度揽入怀中,有轻吻落在她额头、鼻尖、唇角,结果就在将吻未吻到唇角的瞬间。
外面传来王管家标志性的大嗓门。
“王爷,宫里……”
话说一半,就见宁王冷冷的目光扫过来,王管家下意识缩了缩脖子,躲已然是来不及了。
如果眼神能杀人的话,他现在怕不是已经被分尸了。
王管家也觉得冤枉,怎么王爷和王妃的每一次亲热都能让他赶上呢?还是说这两位亲热的频率太高,所以不管走哪儿都能遇上?
陆夭显然比宁王有理智一点,她草草整理了一下头发,从宁王臂弯下探出头来。
“宫里怎么了?”
王管家定了定神,随即回禀。
“德妃见了红,皇上对国师的话半信半疑,现在尚且没什么动作。”
陆夭挑眉,又追问道。
“他说了什么?”
王管家将宫里探子传回来的话复述了一遍,末了着重强调。
“国师说了,如果不尽快找到源头,宫里怕是还有人要遭殃。”
陆夭闻言先是一愣,然后不知想到什么,笑了出来。
这道士果然有意思,知道故弄玄虚,接下来不管哪宫的主子病了,都可以跟这件事扯上关系。
后宫那么多人,病一两个简直太司空见惯了。
宁王见陆夭熟悉地眯起眼,立刻料到她又在打什么鬼主意。
果不其然,下一刻。
“那就在后宫找个人,出点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