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少给我装正经,本大爷什么女人没见过,就你这种快要烂了的,我还真没什么兴趣。”吕四海的神情越发的轻松,甚至对无夜这样骂他都不以为意,他转过身对一个狱卒道,“明日找个大夫来给她瞧瞧,这身上的红点到底是什么恶病。”
“好的吕庄主。”
吕四海说完,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刑室。
夏夜被押回了牢房,这一顿打对如今这个娇弱的身体来说,的确算是酷刑了,若论以前,强叔没少给她这样的苦头吃,用他的话说这是让她长筋骨,但此一时彼一时,她可不敢用现在这副身子来冒险,谁知道他们之后还要怎么对她,因此,一回到牢房后,她就开始盘算着怎样越狱。
虽然知道越狱要经过精密的计划,可这时候她顾不了那么多了,牢门上的锁对她来说不值一提,主要是那几个狱卒,他们此时围坐在一张桌旁,桌后就是通往出口的门,那真是一夫当关万夫莫开,更何况有四个狱卒那么多。
夏夜不死心,她一边休养生息,一边耐心地等待机会。
“笃——笃!笃!笃!笃!”,不知多久后,牢房外传来打更声,五更了,夜已经深了——因为与无夜灵魂的共存,很多事她似乎自然知道。牢房里的囚犯们睡得鼾声如雷,那几个守在门边的狱卒,有两个早已经趴着睡着了,另两个脑袋一啄一啄的,似乎也快支撑不住。
夏夜又等了一会,终于等到这两人全趴到了桌上,这才强撑起伤痛的身体,蹑手蹑脚地走到牢门边,从木栅栏里伸出手去,轻轻地拿起那把大铜锁,身边没别的****,很自然地她想到了蛇镯,她将它打开,把丝拉到最细的状态,然后折一个狭长的椭圆的圈,慢慢地伸进锁孔里,她用耳仔细聆听,用手指感觉从里面传出的触感,突然,她的食指轻轻一牵动,锁‘啪’一声就开了。她的脸上不由露出满意的微笑,刚要推门而出,这时,从隔壁传来刻意压低的声音。
“嘿,喂,喂,叫你呢。”
夏夜心中一惊心想竟然还有醒着的人,她回头一看,隔壁牢房里有个人把脸嵌在木栅栏的空隙里,直朝她挤眉弄眼,正是刚才调戏她的那个囚犯。她不想理他,那人急着道:“你一个人是逃不出去的,我可以帮你。”
他这句让夏夜心中一动,她深深地看着他,似乎在问:凭什么?
那人是个聪明人,立即明白夏夜的意思。他也不回答,而是撮起嘴,发出‘丝丝’的怪声,夏夜正觉得不解,就见从牢房的房顶处,顺着木头栅栏,一条小孩子手腕粗细的,白底黑纹的蛇蜿蜒着游了下来,一直缠上了囚犯的手臂。
“你看,这条可是毒蛇,它能听我的话,你救我出牢房,咱们能顺利出去那是最好的,若是有人敢阻拦,就让这小宝贝咬死他。”囚犯说着举起蛇头,朝夏夜阴侧侧地笑了笑。
夏夜暗吸一口凉气,不过觉得他的话很有道理,自己为什么要拒绝多个帮手呢,再说此时不拒绝也不行了,他只需放开嗓子一喊,她就前功尽弃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于是她走过去,用蛇镯将他的牢门也开了,他的牢里还关着其他的囚犯,睡得正香,他出来后,立刻反身把锁扣上了。
两人轻手轻脚地往方桌后的门走去,开门的钥匙在一个狱卒的腰间挂着,不过杂七杂八的一大串,夏夜怕麻烦,又用老方法开了,她开门的时候,男囚警惕地举着蛇头对着那些睡梦中的狱卒,好在他们都没有睡过来。
夏夜两人有惊无险的过了第一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