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如何是好,公主殿下已经殁了。”李将军是个直肠子,忘记了齐皇此时正伤心。
就听‘乒零乓榔’,像是一大堆东西被扫到了地上。
“魏狗!魏狗!元昊你这窃国之贼,真是狼子野心,为臣不忠,弑君谋位,为君不仁,乱起战事,朕与你势不两立!”齐皇咆哮着,气喘如牛。
“皇上保重龙体,稍安毋燥,臣不才,古人有云避实而就虚,便是两军交战,切记要避敌锋芒,养精蓄锐,以图后谋。如今我国与魏国的军力、国力都有差距,此次他们能主动议和,正好给我国以喘息之机,皇上不可呈一时之意气啊!”镇国侯人长得粗鲁,不过似乎肚子里还很有些货色。
沉默。
过了好一会,齐皇哑着嗓子道:“他们的条件,前两条就当朕学越王勾践忍辱负重了,可这第三条,无夜皇儿已殁,却如何是好?”说着,齐皇略带询问地道,“不如以实相告?”
“臣斗胆,皇上万万不可。”镇国侯立即否定了齐皇的想法,他道:“魏人虎狼之性,若有所违逆,只怕当场翻脸,即刻剑指平阳。”
“那依你说该当如何?”齐皇恨恨地道。
“皇上容禀,臣记得大司马钟万年家的千金钟妙蓉,自小进宫陪伴公主殿下学习玩耍,只是月余前她母亲重病,这才回家去尽孝。臣曾见过她,长得与公主颇有些神似,又兼长年陪伴公主,对公主的习性行为了如指掌,不如由她假冒公主,送到魏国,也算是应付过去了,到时就算他们有所怀疑,只要皇上一口咬定那就是无夜公主便是,谁还能分出个真假来。”
皇上沉吟了片刻, 道:“好吧,也只能如此了,此事就由皇叔权全负责。李将军,到时仍由你护送和亲的队伍前往后武城,将……公主,交于魏军大元帅,切记,不可再有差池。”
“末将谢皇上隆恩,皇上圣明,末将愧无以为报,愿为皇上肝脑涂地,万死不辞。”
“好了好了,你先退下吧。”
“是,末将告退。”
当房间里再次安静下来后,齐皇有些疲惫地问:“皇叔,你可明白为何魏军突然提出了议和?”
“惭愧,依臣之见,可能是近日来北齐连降大雪,魏军准备不足,不敢违天时而行,故萌生退意。”
“皇叔,你说齐国此时是否可依天时地利给予反击。”齐皇突然生出一丝希望。
“皇上,臣不才,劝皇上趁早打消这个念头。魏军凶猛,此举只会引火烧身。”
“哼!”齐皇似乎很不甘心,不过沉默片刻后,他终于也承认了现实,但转眼又有了新的疑惑,“朕还有一事不明,虽说齐国的军力不如魏国,可这次竟然如此不堪一击,被魏军打得措手不及,实不应该!皇叔,你看是否有人暗中通敌?”
“这……皇上,臣惭愧,事关重大,恕臣不敢妄言。”
“皇叔,此事就由你调查清楚。”
“是,臣尊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