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随着枣儿的命令传至三军,早已不堪抵挡的一众西梁将士立即如蒙大赦,起初还只是有序撤退,及至城下,撤退已经变成了败退。
可怜那些被乱军冲散了将士,顷刻间被三五个祭赛国的士兵围在当中,有那奉守军规的还自死命抵挡,一些意志薄弱的则是直接跪降,须臾间或死、或伤,或被强行拖拽到远处密林之中,生死不知。
到了城下,两千精锐之师已经死伤过半。枣儿的车驾刚刚过了城门,她即命守城的将士将大门关闭,原本就不足千人的将士立即又有三成被舍弃在门外。
“放箭!”
祭赛国一众士卒追至门前,正要再动刀兵,城墙上立即就有成百上千只雕翎箭飞射而下。当此之时,无论是冲至近前的祭赛军士,还是被阻隔在城外的西梁将士,一时间中箭而亡者不计其数。只一刻的功夫,城墙下一箭之地内再无一个活人。
祭赛军士忌惮那雕翎箭的厉害,又见主将虾将军还在后方厮杀,这才悻悻而归,只将俘虏的西梁女将剥光了衣服放在阵前,任由人驱马追赶玩乐。
“陛下!祭赛国如此辱我,难道咱们就这样忍着吗?不如与他们拼了!”金吾卫将军睚呲欲裂,躬身朝枣儿拜道。
“小不忍则乱大谋,现在敌强我弱,这样出去,徒逞匹夫之勇。”枣儿一面说,一面让一个将士趴在地上给她当石凳。她踩上去,目光掠过那被驱赶着的一众俘虏,直直往后方武宁的位置望去,见武宁两人仍在缠斗,不由地立即皱了皱眉头。
而在这边,武宁望着手中被磕得尽是豁口的横刀,心中不禁一片骇然。这虾将军虽只是那两招,但是其一身蛮横无匹的力量却似无穷无尽,加之外有盔甲,内有秘银甲,冲撞起来完全就是一个刀枪不入的怪物。
武宁凭借从郑家山那里得来的血气强自支撑,又斗了一刻,手中横刀终于“咔嚓”一声断作两截。
虾将军见状,大笑一声,刹那间将大钳舞得呼呼作响,朝下一砸就将武宁罩在其中。武宁心道不妙,将手中半截横刀猛地扔过去,平地一跃就要往后跳去。
虾将军见她退开,张开大口猛地一喷,斜刺里立即就有一道臭水从武宁身边掠了过去。武宁见状,还以为他只是没有打中,及至落脚,这才恍然发现自己竟是陷在了那虾将军喷的一滩臭水里。
武宁暗叫糟糕,还未来得及想办法脱困时,那虾将军的大钳顷刻间已到了眼前,刹那间只见大钳猛地一撞,一下将武宁撞飞了数十米。
武宁身在空中,只觉胸口一阵血气翻腾,迷迷糊糊间就呕出一口鲜血。两国将士见这边分出了胜负,立即不约而同地将目光投了过来。
然而这一望之下,却又是不同光景。祭赛国这边人人得胜欢呼,虽一时不能攻城,亦将地上长枪朝城墙上投掷而去。而在女儿国这边,一众将士吓得战战兢兢,躲在城墙后根本不敢露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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