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郑家山早上朝堂,见又是一些国中琐事,不由地皱了皱眉头,于是将事情托付给蔡太师,索性又封了武宁为太尉,黄雀为太保,叫三人掌管国家大小事务,若是遇到什么麻烦,才可让武宁来找自己,其余时间一律不准来烦。
武宁得知升为太尉,自然是心中大喜。黄雀则是不然,蝎子精既死,她便失去了目标,之后得遇郑家山救治,不免对他动情,一心只想陪在他身边,又哪里会在乎什么太保高位。是以才过了三天,朝堂上就只剩下武宁和蔡芸主持政事。一众朝臣别说没有任何非议,就连想也不敢多想。
此刻,子母河畔。
一众宫女侍从看了看对方身上穿着的贴身小衣,虽然心中奇怪,亦是不敢多问,毕竟河岸上那位陛下的“暴行”她们可是知道得一清二楚,别说是她们这样的无名之辈,死在他手上的国公、太尉、太保以及一众大臣,哪一个不是响当当的人物。
过了半晌,郑家山才叹息一声,将视线从手中的纸张上移开——无论他怎么画,画上的二丫依旧没有印象中的那种神韵。
“你们,全部下到水里去。”
郑家山说了一句,岸边的一众宫女侍从立即就要下水,郑家山又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怒道:“等等!岸边的衣服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不叠整齐!全部回来!”
这些宫女侍从又赶紧三两步跑到河边,“扑通”一声跪在地上,仔仔细细将衣服叠好。郑家山照着画像仔细对了几眼,这才点头道:“好,现在下水,摸河蚌。”
一众人缓缓下到水中,才摸了几下,郑家山忽然又喊道:“那个丫头,为什么不把袖子撸起来,谁让你把衣服弄湿的!”吓得那宫女一下摔倒在水里,旁边的人急忙拉住她,这才没有呛到水。
见众人终于像了几分,郑家山朝身边的金吾卫使了个眼色,那金吾卫答应一声,缓步走到河边,喊道:“我今天有点不舒服。”
水边众人听了,立即不约而同地直起身子,用湿漉漉的手指撩了撩头发,笑着说道:“好啊。”只是众人声音高低、尖细各相同,听起来乱糟糟的。
郑家山眉头一皱,一掌拍在地上,那厚重的土地竟是立即裂开了一条细缝。水边众人见了,立即“扑通”一声跪在水里,脸色煞白,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郑家山见了,心中一动,怔怔道:“是了,二丫才不会向我下跪呢。”说着又看了看手中的画像,立即明白过来,不是他画工不好,只是对二丫的印象模糊了。
他正想着,黄雀忽然从后面走了过来,见他手中画像,立即明白过来,当下也不点破,只朝一边的金吾卫挥了挥手道:“让她们都上来吧,当心水寒伤了身体。”
郑家山一听“水寒”二字,立即想到二丫说的“你身子不舒服就不要下水了,这水今天有点凉呢”,过去点滴涌上心头,一时愣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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