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说话没人把你当哑巴”,乔奶奶气愤道:“要是金贵让乐乐把金凤叫回来,又耽误一个孩子的前程你就高兴了是吧!”
胡美芹缩了缩肩膀,把笤帚疙瘩攥在手里,缩着身子坐在门边的小板凳上,一句话不敢说了。
“奶奶,乐乐一个人你不放心,不还有我呢吗。我已经联系律师了,估摸着再有几个小时也到县城了,走法律途径解决这件事,该赔钱赔钱,该道歉道歉,保证不能让乔叔吃苦,也不能让金贵白糟蹋咱家地。”康楚修适时开口说道。
康家是什么人家乔家二老都是知道的,对他们平头老百姓来说那就是高高在上的人家啊,放个屁都得抖三抖。康楚修说帮忙处理这件事,二老具是忍不住松了一口气。
“楚修啊,谢谢你”,一直没说话的乔爷爷粗哑着声音说道:“早前看电视看到老首长了,你也别太难过……”
说是让康楚修别难过,老人家自己先抹起了眼泪。
兴许是觉得在孩子们面前哭不好意思,老人默默起身,拿着烟袋锅子去屋外抹眼泪怀念首长去了。
律师是下午四点多钟到的县城,乔茗乐二人几乎同时抵达县城,和律师见面说了下具体情况,律师推了推眼镜,把专业语言掰揉成他们能听懂的话说道:“从医院拿到金贵的诊断书,确定他没大事,那要求他赔偿这件事就是合算的,因为他要赔给咱们的钱比咱们要赔给他的钱多。”
在派出所的时候康楚修就问过乔井林家里木耳大概要损失多少钱,保守估计都有两万多块,这样一算,可不还是金贵要赔的钱多吗。
而且。糟蹋庄稼也是要受到刑事处罚的,说不定也会拘留。
之后,一行人又去了县医院,要和金贵好好谈一谈。
他们到的时候,金贵正对着他那个不会说汉语的媳妇发火,把热乎乎的粥洒的可地都是,同病房的人敢怒不敢言。
“金叔还有力气跟婶子发火呢。看来没啥大事儿了啊”。乔茗乐笑盈盈的说道。
“那要是乔家不赔偿呢?”问话的是康楚修。
“不赔偿?不赔偿我就去告他,告他乔井林故意杀人,判他个死刑!”金贵呼呼喝喝的说道。
病房里有人忍不住笑了,金贵还瞪了人家一眼,又看向乔茗乐,“你现在就回家和你爷奶商量商量,啥时候把钱给我送来,我啥时候就出院。”
“我现在就把钱给你,你能出院吗?”乔茗乐问道:“万一你有个三长两短,再找我们乔家麻烦可怎么办?”
“只要钱到位,我这伤都不是事儿”,金贵听乔茗乐这意思是能拿出这么多钱来,心花怒放,话都没过脑子就吐了出来。
十万块啊,这可不是个小数目,现下北沟村能有几家有十万块的?估计也就只乔老四这一家,还得是砸锅卖铁才能凑出来的吧!他要是能有十万块,那不得整天吃香的喝辣的,这辈子都不用为钱发愁了!
金贵脑海里已经浮现出日后纸醉金迷的日子来,完全没注意到康乔二人嘴角浮现的笑意。
“十万块太多,我们家就是砸锅卖铁也凑不齐”,乔茗乐为难的开口道:“金叔,这事儿咱们再好好商量商量。”
刚刚幻想的美梦,啪叽一声摔个稀碎,金贵能乐意?
“十万块,就十万块,少一个子儿都不成!乐乐,你要说咱们北沟村别人家拿不出十万块,我信,你们家拿不出来?哼哼……”
“你怎么就这么肯定我家能拿出来?”乔茗乐反问道。
“你们家那木耳,一年就两茬,一茬能赚好几万块,还有那大房子,还有车,还想跟我哭穷!就是现在一下子拿不出这么多钱来,给你爸个两三年,也肯定能拿出来。”
“木耳那么值钱么?”乔茗乐做出一副吃惊的模样,好似还不知道木耳有多值钱似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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