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慢着!事情没查清楚就下令,你平日里就是这般审案的?”苏璃冷声道。
顺天府尹抹了抹汗,连连告罪。
“县主恕罪,下官只是觉得事情相当明了了,所以......”
白衣女子趴在老者的尸身上边哭边痛斥。
“你们这些狗仗人势的狗官!不分青红皂白判案!老天爷啊,你睁睁眼吧!爹,你死的好惨啊!女儿没用啊,不能为您讨回公道啊,女儿这就随您一同去了吧!”
“不好!拦住她!”
“她要寻死!”
只见白衣姑娘突然起身朝府衙的柱子上撞去。
事发突然,君陌一个箭步冲上去,一脚踢开她。
只见女子被踢翻在地,吐出一口血来。
众人看着都觉得牙痛,但又不能说什么,毕竟人璟王是救了这姑娘一命,虽然出手重了点儿。
苏璃上前,看着女子冷声道:“你就这么急着死?别急,等一会儿真相大白时,你要死,没人会拦着!”
女子眼神闪躲,狠狠道:“民女不懂县主这话的意思,你是县主,你说什么就是什么,民女一条贱命,还不是你一句话的事。”
苏璃居高临下的看着女子道:“死者真是你父亲吗?作为女儿,为何会用自己父亲的命来陷害人?”
孟芷芸上前道:“长宁县主,你从哪里看出人家是陷害你来?我们只看到了一个可怜姑娘申冤无门,被逼以死明志的惨剧。”
完颜雪上前小声对苏璃道:“苏小姐,你到底有没有证明自己无辜的法子,若是没有,就赶紧速战速决,赔些钱,这样闹下去,于你和贵府都不好。”
这建议很中肯,苏璃感激的看了一眼完颜雪。
大声对众人道:“我说这人不是我撞死的,自然是有证据的。你们看,死者身体外部虽然有伤,但被马车撞死,肯定会有冲击,伤口会呈现出与地面或车轴摩擦的痕迹,但这死者的伤却更像是被人用东西击打而成,这是疑点一。”
“大家再回忆一下,在发现死者时,死者是在我马车车轮下。按理说,被马车撞,人会受到冲击,应该是离马车有一定距离,这是疑点二。”
“大家再看,这位姑娘自称是死者的女儿,但死者一看就是常年做农活,这姑娘呢,方才我注意到她手尖有薄茧,这是常年抚琴的人才会留下的。试问一个农家的女儿怎会如此?”
见众人都看向自己的手,那姑娘赶紧把手藏如衣袖之下。
“我......我爹疼我,就算家里穷,也请师傅教我学琴,怎么,哪条律例规定穷人家女儿不能弹琴?”
苏璃勾唇,笑道:“你可以学琴,但你又如何解释,死者身上有中毒的迹象?”
“什么?中毒?”
“这人是毒死的?”
“你别说,听县主这样一分析,我觉得这姑娘太可疑了。”
......
‘中毒’二字一出,人群顿时炸开了锅。
本以为只是简单的马车撞死人,现在事情变成这样,顿时扑朔迷离起来。
白衣女子脸上瞬间出现了一丝慌乱。
飞快的瞟了一眼孟芷芸。
“什么中毒?县主为了洗脱自己,真是什么都能说出来!”白衣女子一副千般委屈无人述的模样。
苏璃冷哼一声道:“你不承认也没关系,只要仵作开膛查验一番就真相大白了。”
女子瞪大眼睛道:“开膛查验?”
苏璃道:“不错,验尸,一切阴谋都将无处遁形!”
白衣姑娘大喊:“不行!我不同意!我爹已经死得够惨了,你还要让他走得不安宁!你心咋那么狠啊!”
孟芷芸立刻道:“这样验尸太残忍了,死者为大。”
周围人群也议论纷纷。
“唉,可怜啊,死了也不得安生。”
“验尸还要开膛破肚啊,真残忍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