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安无奈,在门外来回踱了两圈,见着侍卫们都虎视眈眈的盯着她,半点没有退让的意思,终于还是放弃了在这个时候再见楚翊一面的打算。她叹口气,转身走了,却不知道楚翊听到她转身离开的消息后,原本就不怎么好的脸色更加难看了。
不管是为了解释还是为了道歉,这家伙真是一点诚意都没有啊!
情商明显不太够的程子安没怎么坚持就离开了,她回了军营,在自己的营帐里睡了半日,直到天色将黒才起身收拾起来。
等到暮色褪尽,夜色降临,之前选定的八百人便都汇聚在了一处。他们脱下了战甲,换上了与夜同色的黑衣,又准备了白色的披风应付雪地,再背上些火油火箭之类的东西,看着倒比平日里披甲执戈的打仗时更加松快。
没办法,他们今夜不能开城门,顺着绳索从城头下去之后是没有战马的。燕军的驻地虽然与燕阳城只相距十余里,可这十余里路也要靠着两条腿走过去,背负太多的东西并不适宜行动。
程子安同样一身黑衣,她背上背着一把强弓,腰间悬着一把黑鞘的刀,白色披风和其他一些必须的东西裹成了一个黑色的包袱同样背在背上,看上去与那些同行的军士并没什么不同。
大家都很沉默,程子安也没有多说什么,只道:“出城之后,听我号令。”
亥时初,燕阳城的城头上亮起了火光,城外燕军的斥候便见着有士卒提着水桶上了城楼。他们故技重施,如昨晚一样往城墙上浇水,以期城墙结冰阻下燕军的攻势。只是今日天气不错,白天放了大半日的晴,夜里也没再落雪,这冰还能不能那么快冻上就说不准了。
人的眼睛总是会被光明吸引,有了城头那一片火光映衬,暗处似有黑影从城楼上滑下便显得不那么起眼了。更何况燕军的这些斥候必然不会靠得太近,夜色也足以掩饰一切。
楚翊就站在城楼上,祁阳跟在她的身后。
两人站在暗处,看着城头上士卒们来来回回的提水浇墙,也看着夜袭的人偷偷滑下城楼。
“祁将军觉得,子安此行可有胜算?”眼看着最后一个夜袭的士卒顺着绳索滑落,楚翊终于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祁阳知道,楚翊其实更想问的是程捷可有危险。都说帝王无情,但眼前这位似乎还太稚嫩,至少她对于程捷的那些喜爱都带着毫不掩饰的真心。
想了想,祁阳回道:“程捷自有成算,他不会做毫无把握的事情。”
楚翊当然知道这个,但今次夜袭的风险实在太大。他们只有八百个人,而对面是有六十万驻军的大营,这人数的对比光是想想就让人胆寒,又如何能让她不担心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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