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翊难受,她捂着心口不知道该怎么发泄才好。真要哭,她也是哭不出来的,只是难过。
张岱见她这般模样,吓得心都要跳出来了。他的脸色比楚翊还难看,却不敢大呼小叫的惊着了生病的皇女,只能轻声细语的小声询问:“殿下,您是心口不舒服吗?”
楚翊头都没抬,只捂着心口闷闷的回了一句:“难受。”
难道是心疾?
张岱的脸都青了,却更不敢打扰到楚翊了。谁都知道,心疾这种病可大可小,平时看着就跟个正常人一样,但一犯起病来就随时可能要命。而且有心疾的人受不得惊吓,一吓就会犯病,身子也需要慢慢的精心调理。
寝宫里的人都急成了热锅上的蚂蚁,好在小宦官的腿脚够快,太医院的人也不敢耽搁了皇嗣的病情。只是不巧,陈太医今早给太子殿下请平安脉去了,于是白发苍苍的太医令亲自提着个药箱跑来了。
张岱见太医令来了,也算是松了口气,他忙迎上去小声道:“太医令您快给看看,殿下说她心口难受。”
太医令闻言也吓了一跳,忙跑到床榻边上去看楚翊,不过等他看过之后却又放心了许多。中医讲究望闻问切,有心疾的人发病时唇色会变成紫色,而眼前的皇女虽然面色难看,但唇色却还是正常的,只是唇上有些起皮,似乎是上火或者着凉了。
“殿下,请伸手,容臣为您把脉。”太医令从药箱里拿出了小脉枕,对着楚翊道。
楚翊抬眼瞥了他一眼,见着是个熟人,倒也没有拒绝,只是一边伸出了右手一边道:“我没事,就是没休息好,张岱他们太大惊小怪了。”
太医令对她的话不置可否,还是认认真真的替她把了脉。但实际上情况和楚翊自己说的也没差多少,只是除了没休息好之外,她还有些心火上升,心中似有郁气。
能安安稳稳在太医院混了几十年的人,必定是个人精。太医令没有问这位皇女因何郁结,他只是捋了捋花白的胡须,说道:“殿下身子早年有些亏损,不过如今看着还算康健,只是您正在长身体的时候,夜里还需好好休息,莫要思虑过多。”
楚翊无可无不可的点了点头,对于这位太医令的做派她也是清楚的,并不担心他会传出什么不好的话去。
张岱却被这个说法说得一愣:刚皇女还捂着心口喊难受呢,真的只是没休息好?!他不敢质疑太医令,便只能委婉的问道:“太医令,我家殿下身子不适,您看可需开两副药吃吃?”
太医令闻言点了点头,还没等张岱松口气,便道:“殿下心火旺盛,是该开两副药降降火气。否则长此以往,恐怕会有郁结于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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