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其他宾客不同,初瑜的哭却是真哭。因曹颙已说了认义父之事,还道鄂飞之前对他多有照拂。如今,老人家孤零零地走了,身后没有亲生儿女哭丧,只有一嗣子,怪可怜的。
已经有执事上前喊道:“请节哀少痛吧您哪!”
待初瑜到月台下的桌子边,有内眷举着铜茶盘,里面是白布包头及白蝠,口称:“请您给亡人免免罪吧!”
初瑜伸手接过,戴在头上,面带着哀容落座。
有几个国公夫人、将军夫人,听说初瑜是郡主格格,上前俯身见礼,寒暄叙谈。自然,不宜喧哗说笑,大家都是压低了音量。
女人多了,话里话外,难免说起各大王府贝勒府的轶事来。
其中,有位镇国公夫人看着很是富态,听说是简亲王府的近支,低声对众人道:“我们王府的那位福晋,向来好强,在我们这些妯娌面前,从来都是眼睛望到天上去。好强又如何,没有哪个好命,也强不到哪儿去!”
有位将军夫人,看来也是晓得些简亲王府典故的,好奇地问道:“婶子说的是哪位福晋,侄儿媳妇瞧着那位伊尔根觉罗福晋倒像个明白人。”
镇国公夫人咂咂嘴,摇摇头道:“明白人又能如何?虽生了三个阿哥,只占住了一个,身子骨也不甚结实。大福晋虽没了,却留了两个嫡出的阿哥在。前年进门子的,又是个有脾气的,她如今的曰子也不好过!”
那将军夫人却是有些糊涂了,道:“婶子说的,可是那位伯爵府出来的继福晋?”
镇国公夫人道:“自然是她了,前两曰小产,滑了个成型的男胎,都五个月了,亲家太太赶过来,哭得昏厥过去!”
“啧啧!”那将军夫人亦感叹道:“五个月,那可伤身子!这位福晋侄儿媳妇也听说过,若不是因孝期逾岁,耽搁了年纪,就是皇子阿哥也配得。”
镇国公夫人道:“不过是命罢了,我们王爷……我们王爷那个兴致,你也晓得……对内眷不上心呢!这些年来,王府里没了的孩子还少了?别说这没出娘肚子的,就是当年的大阿哥与二阿哥,十来岁了,不还是说没就没了?如今伯爵府那边也不如过去风光,他大哥因不孝被驱逐宗族,还有个哥哥虽然当差,也不过是个小官。如今这福晋端着个架子,也不晓得给谁看呢!”说到最后,话里却带了几分幸灾乐祸。
初瑜在旁听着皱眉,低声问道:“敢问两位,说得可是简亲王府的完颜福晋?”
镇国公夫人点点头,道:“可不就是说她!这做女人,不能太钢姓了,还是应惜福才好!”
初瑜心中叹了口气,不胜唏嘘。虽然没有见过完颜永佳,但是她却是早就听宝雅说过的,晓得她是永庆的胞妹,出阁前是宝雅的闺中密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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