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七阿哥点了点,道:“是弟弟不对,谢十六哥吉言……嗯,那……”说着,面上现出犹豫之色,好像想要说什么,又无法开口似的。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甚是好笑。使劲地捶了他一拳。道:“支吾什么?莫不是跟弟妹腻歪地久了,怎么跟娘们似地。还扭扭捏捏起来?”
十七阿哥笑笑,张了张嘴。却是不晓得该如何说,神情露出几分沮丧。
十六阿哥见他如此为难,稍加思量,问道:“到底怎么了?是手上银钱不够使,还是贵人在宫里受了轻慢?你我兄弟,有什么不好说的。你的事儿,哥哥我还能束手不成?”
见十六阿哥话里露出恼意,十七阿哥才道明来意。
原来,十七阿哥虽说没有分府,但是毕竟是年级大些,已经在部里当差,手下也有几个门人。
昨天晚上,十六阿哥的一个门人出事了,不只家主,连带着家中的十多个下人,一道被步军都统衙门地人给拘拿了。
待今天早上,那门人的媳妇花银托人,在衙门打听了,才晓得罪名是“聚众赌博”,好像还有其他几条正在举证的罪名。
别的不说,就“聚众赌博”这一条落实了,甭管是文职、武职,这仕途算是彻底玩完。能不能保证性命,还是两说。
毕竟要先杖八十的,到时候还能不能剩下个全乎人,就要全看衙门里有没有人了。
这媳妇到底是个女人,能有什么主意?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却也寻不到能够说上话的人。
幸好这此事被十七阿哥地另一个门人晓得了,便向十七阿哥说了。
十七阿哥听了,心里甚是不自在,对九门提督隆科多生出几分怨尤。
虽说《大清律》上禁止赌博,但是在京城,在官员权贵之家,小赌怡情、大赌破家的,并不少见。
并没有听说要查内城赌博的风声,怎么步军都统衙门还管起这个来?再者说了,就算正要想管,也要多查几家,多收拾几个,才能见成效,十七阿哥也无需这样为难。
如今,别人都不抓,偏生抓了他的门人,已经是当众给了他一个耳光般。
这打狗还要看主人,就算是手中没有权势,毕竟还是皇阿哥,这脸面却还是要的。
如今,能不能将人捞出来,却是要看十七阿哥了。
既是做主的,要是不能庇护自己的门人。那往后谁还会忠心于他?还有人敢拜在他地门下?
十七阿哥将前因讲过,又道:“弟弟原想去求四哥,但是四哥那个脾气,怕只会将弟弟骂一顿,哪里像是能说动人情的。弟弟想去趟步军都统衙门,却是晓得,自己个儿没什么份量,捞不出人不说,怕自己个儿也成了大笑话。所以便厚着面皮来央求十六哥了,还需哥哥帮拿个主意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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