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一动不动的帝王,张廷玉只觉得怪异无比,心一下子就提到嗓子眼。
屋子里,除了康熙与张廷玉君臣,只留了魏珠一人侍立。
见张廷玉抬头,魏珠将食指竖在唇边,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少一时,屋子里响起细细的鼾声,张廷玉心里松了口气。看到眼前君王脸色晦暗,死气沉沉,他心里也怕。
今曰群臣具折,就提到一条,皇上休养时,可以由太子辅佐政务。如今几位大学士,皇上一个不留,只留他一个学士在御前,这也引得不少人侧目。
张廷玉心中不禁苦笑,难道他们还怕自己个儿架空皇上不成?他们将皇上当成了什么?就算是过了花甲之年,身体久病,帝王仍是帝王。
魏珠见康熙睡得沉了,才蹑手蹑脚地从旁边抱了件皮毛大氅,轻轻地给康熙披上。
康熙没有叫起,也没有叫“跪安”,张廷玉只能继续跪着。魏珠扫了他一眼,看出他跪的费力气,从炕边拿了个小杌子,轻轻地送到张廷玉左手边。虽不能起身,在皇上没醒前,累了有个支持也好。
张廷玉拱了拱手,露出几分感激之色……*听过父亲说起宫中秘辛,曹颙心里感慨不已。就算他早知道二阿哥那边有人谋害,也不会将朱家父子二人的行为,想成是“忠义”。
是不是他心里太阴暗了,习惯了恶意去揣测人心,反而不如这几百年前的古人,保留一份赤子之心?
就算朱家父子情愿“赴死”,这背后也少不得推波助澜之辈。
如此一来,不知能不能如朱家父子的心愿,将二阿哥的身份辩个分明。若是彻底于储位无缘,是不是也不用当个活靶子,引得别人算计?
这天下说容易的是死,说难的也是死。
就在大家都以为朱家父子的行状,会引得天子震怒,殃及亲族之时,满九卿这边已经遵照康熙旨意,将朱氏父子与相关人等议罪。
按照满九卿会议,原兵部侍郎朱都纳冒昧妄奏,应凌迟处死,其子朱天保立斩,二幼子立绞,家产籍没入官。其他涉案人等,或绞或流或拘禁。
朱都纳的两个幼子,最小的才七岁,曹颙真佩服满九卿,为了迎合帝王心思,用这离谱的罪名,连黄口稚子都不放过。在他们眼中,若是能用一姓一家平息帝王怒火,让立储之事平稳进行,当是划得来的。
不过,曹颙也觉得庆幸,幸好父亲近些年来想开了,没有这些“忠义”的心思,否则身为儿子,要不然就要随着赴死,要不然只能隐姓埋名逃亡天涯以自保。
这“罪名”定的含糊,也是为了顾忌康熙颜面,但是康熙并不领情。将折子发还,命九卿将他到宫门口御口问诘之事也列于其上,要让朱氏父子“罪有应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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