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颙回府时,是被人扶下马车的,搀进院子的。
今日十三阿哥与十六阿哥都去了四阿哥府上,而且,风头正劲的十四阿哥也亲自过去给四阿哥拜寿,这席面上的气氛,看着那叫一个“好”,所以连曹颙都被多灌了几盅。
最让曹颙囧的是,平素不爱搭理人的十阿哥,今儿亲自敬了他一盅酒,有“致谢”之意。看来,方种公这些日子的针灸疗法,已经初见成效。
要说这位十阿哥,却是个有心的,外人只道他鲁莽,其实心中明白。
他也晓得,曹颐同自己没什么仇怨,当年时疫封他的王府也是为了遏制时疲的扩散。虽说折损了他的面子,但是隔了这些年,再说这个也没意思。
如今,经过皇父“追封”这一出,他才晓得曹颐不仅是自己的侄女婿,还是自己的亲外甥,倒是真生出几分亲近。
就连早先将方种公“封口”的想法,也淡了。
十阿哥这一示好,可是将九阿哥给恶心坏了。
曹颐这小子不简单,让人颇为顾忌,现下却成了亲戚,往后要是他再想收拾曹颐,就是“以大欺小”
为了李氏的身世,他亲自问过生母宜妃,得到的答案是肯定的。
见平素不待见曹颐的十阿哥都对曹颗缓和了颜色,九阿哥哼哼几声,也跟着凑趣。
谁让曹颗喝酒就上脸,一副“不胜酒意”的模样,让九阿哥存了坏心眼,想要灌醉他。让他出个大丑。
这来吃酒的宗室王爷贝勒们,见这两位都对曹颐“慈爱有加”少不得就有人跟着凑热闹。
这些人,论起身份,都比曹颇尊贵;论起辈分,都比曹颐高,压根没有曹颇回绝的余地。
于是,喝来喝去,曹颐“醉了”
还是十六阿哥出面。同四阿哥说了一声,叫人送他回来。
左住、左成兄弟见曹颐如此,忙上前唤了一声:“义父!”
曹颐哪里是真醉了,不过是见九阿哥歪缠不过,“酒遁”脱身。
如今进了自己院子,他就推开扶他的人,自己站得好好的。
“你们两个怎么跑到这来了?用了晚饭没?”曹颐摸了摸这小哥俩的脑袋,说道。
“义父”儿子”左成养着小脑袋,支吾着。
曹颇虽没喝醉,到底多喝了几盅,觉得有些口渴。见两个义子有事要说,他就带着两人到前厅说话。
听说是想要跟着郑叟出京,曹颐有些皱眉,道:“这是你的主意,还是夫子对你说的?”
这一刻,他心中有些恼。
他就是因郑叟品行有瑕疵,会影响孩子梦的名声,才想着以捐官的名义,打发其离开,怎么还会让左成跟过去?
只是左成十岁,能自己有这样的主意么?
“是儿子想同夫子学画。”左成的回答到是毫不迟疑。
“哦?那夫子怎么说?”曹颗端起茶盏,用了两口,追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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