屈老爷听了脸色缓和些,其实他心里还是有些怕这个平日都温温和和,生气时却扳着脸不说话的夫人,谁让人家有个好外甥呢?这次若不是被玲秀缠的紧了,又借着酒劲,他还真未必有这胆子来找夫人叫板。
可既然夫人这话放在这儿了,屈老爷瞬间就觉得自己的腰板硬了,脸一沉,“既是如此,你且拿两千两银票来,老爷安排吉日接玲秀进门。”
“两千两?”屈夫人扬声,“老爷上嘴皮一动下嘴皮,这话说的也太轻巧了,别说是两千两,就是两百两,如今府上也拿不出来。”
屈老爷也知自己是狮子大开口了,可除了为玲秀赎身的一千两,他还想要给玲秀备一份像样的聘礼,一千两已然不多。
“要不夫人去库房瞧瞧,可有什么能卖两千两的物件,大不了将来银子方便了再赎回来。”
屈夫人冷笑,“这些年老爷一个新人又一个新人地往家里迎,老爷觉得家中还有什么值得上两千两?”
屈老爷叹口气,“当年夫人嫁进屈家时的嫁妆也算丰厚,不如这样,夫人先拿些出来救急,待日后为夫再还你如何?”
屈夫人听了眼泪就掉下来,虽然对老爷早已死心,可从未想过他竟无耻地开始谋算起她的嫁妆了,还是为了那样一个花魁,难道半辈子的感情,又为他生儿育女的情分,竟然不如那样一个狐媚子?
见屈夫人落泪,屈老爷心烦,“又不是不还你,你就先拿些银子出来,待日后铺子里的帐收上来,你再慢慢补回去不就成了?”
屈夫人含泪冷笑:“老爷还真敢想,今日为了一个花魁你要为动嫁妆为你娶回来,他日再看上一个唱曲儿的,再让我用嫁妆为你娶回来,你也不想想,如今铺子里的帐每月能收上来多少,去了全府上下的吃用,每月又能余下多少?何时才能还上我的两千两?”
屈老爷也知理亏,却不肯承认,梗着脖子道:“我这几日也听人说了,你在城里又要开三间铺子,那铺子不是银子?若是银子不够这不是还有铺子可以典吗?”
屈夫人气的恨不得上去扇他两个耳光,咬牙道:“铺子?那你打听到铺子是谁开的没有?难道为了个那样的女子,连义女的铺子你也要谋算了不成?”
屈老爷不愿意了,“哪样女子?玲秀虽是出身风尘,可她性子柔弱,又知书达理,比你这妒妇强上百倍,你可别乱说。”
屈夫人冷笑,“性子柔弱?知书达理?既然她处处都比我好,那老爷当初又何必让人去我娘家提亲?当初就该娶个性子柔弱又知书达礼的花魁回来做你的正头娘子,也就没人拦着老爷你纳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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