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等了几天,也没见屈老汉跑掉,反而在这里不停地叹气,这么明显想要引自己询问的神色是怎么回事
为了配合屈老汉,也想弄清他的真正意图,凌小柔装出一脸关怀地问道:“爹,您这是咋的了难道是想娘了”
屈老汉不由得就想起去年见着屈夫人时,屈夫人那张冷若冰霜的脸,不由得拔高嗓音:“想她哼”
凌小柔惊讶地望着屈老汉,屈老汉似乎也知道自己的反应不太对,赶紧收拾一下情绪,“女儿,爹就是觉得我们这样坐吃山空不是回事。”
“那爹爹是想到什么赚钱的主意了”凌小柔做出洗耳恭听的样子,尴尬地笑道:“爹读了一辈子书,作了一辈子学问,哪里会懂得什么赚钱的主意”
凌小柔忙点头,“书中自有颜如玉,书中自有黄金屋,爹是谦谦君子,自然不需要过蝇营狗苟的日子。”
说完垂目,专心地吃手上的馒头。
屈老汉怄的一口气憋在喉间,吐不出、咽不下,最后想到还得靠凌小柔养着,只能引导道:“爹老了,还有几天好活你就不同,花似的年纪,总是要嫁人,可你也看到了,如今爹和你加在一起的财产不过一百多两银子,若是没个像样的嫁妆往后嫁了人也要受气不是”
若不是这几日把屈老汉的本性看了个透,凌小柔真会被他貌似关怀的眼神给看感动了,可在明知道他关心的只有银子后,凌小柔哪里还会上当
笑道:“爹,你又何必妄自菲薄一百多两银子已经很不错了,试问平凡人家的女子哪个能有百两嫁妆,能有十两嫁妆已算丰厚,女儿在这里先谢过爹爹的慷慨了。”
说着朝屈老汉盈盈一拜,把屈老汉气了个倒仰,明明他的意思是想让凌小柔去摆个摊子,赚些钱来使使,可怎么说到后来,倒成了他要给凌小柔一百两做嫁妆了
心里气的要命,脸上还不能带出来,平静了半晌才再次开口,“柔儿,你我父女俩又何必言谢只是爹一想到曾经我们屈家也是家大业大,落到如今的地步,女儿出嫁只能凑够一百两,这若是被以往那些人知道,还不得耻笑于你”
凌小柔听了笑得很洒脱,“爹,那些人今生今世还能否遇上都是两说,又何必再意别人的看法再说,一百两银子在很多人眼里已经不少,女儿真的很满足了。”
屈老汉一看这样跟凌小柔也纠缠不清,干脆开门见山地道:“爹也不跟你兜圈子了,有话咱爷俩就直说”
凌小柔瞪大一双美目,“原来爹一直在跟我兜圈子”
屈老汉也看出凌小柔是故意的,有些恼羞成怒,却强压制着,“爹记得你有不少做吃食的方子,如今到了这步田地,不如摆个摊子,赚些银子也好置办些家业,等往后有了银子,爹就给你招个上门女婿,也不用怕嫁出去被人谋夺家产。”
凌小柔却苦着脸,“以往女儿不知自己原也是千金小姐,摆摊也就摆摊了,可如今知道自己也曾是尊贵的身份,若是再如以往那般抛头露面去摆摊,可不是丢了我们屈家的人我们屈家世代书香门弟,最重的就是脸面,若是因为女儿而名誉扫地,女儿万万是不愿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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