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楼远脸都没红一下,“都怪这酒对酿造材料要求太高,必须是当年的新粮再加上多种名贵药材,造价昂贵不说,材料上差之毫厘便谬以千里,给先生送去的是最后几坛,如今王府里剩下的都是品质差上一些的,不过,待到新粮下来,本王定会让人多酿些合先生心意的佳酿。”
实在没有,老隐士也不好强求,喝着杯中的酒,虽不如上次喝的好,却也是醇美非凡,老隐士自然是识货的,这酒八成就是卖疯了的王府家酿,一杯都是值许多银子,还是得喝个够本才行。
喝着王府家酿,吃着全席宴,老隐士只觉得自己比先生幸福多了,至少被先生心心念念,临了都没吃上的美食,他是随便可劲地吃,也不枉他这几年跟着宁远王从蓟城跑到渭城府,还一再放出风声要引起宁远王的注意。
只可惜,宁远王虽然知道他这个人的存在,却从没放心上过,这次若不是想要给明诚找先生,八成还不会搭理他呢。
唉,这人啊,上赶着就不值钱了,想当初他周游各国,在哪里不是受到贵宾的款待?为了想要把他留在本国,那些做君主的都挖空心思了,他连眼角都欠奉,如今却沦落到为了口腹之欲,送上门给人家做牛做马地教小孩子读书。
老隐士感慨一番,不由得就喝多了,贺楼远便命人将他抬回去歇息。
新的被褥,新的枕头,连床幔都是凌小柔让人给换的新的,只是在将人放到床上时,怎么也没办法从他的手上把鸡腿掰下来,只能任他一手攥了一只鸡腿躺进被窝里。
师父陪先生喝酒,明诚就带着书僮去后院给老太妃和凌小柔请安,一路走着,书僮惊呼不断,自从他跟着老隐士开始,老隐士就是围着宁远王转,整日想尽办法引起宁远王的注意,这些年过的可以说是苦兮兮的,像老隐士说的见识过各种各样的皇宫,或大气磅礴,或秀美精致,他都是没见识过。
甚至为了表现出隐士高人的气质,大多时候都是在城外的山里搭个木屋子,日子过的真是清苦。
以至于初进宁远王府,便震惊于宁远王府的阔绰,两只眼睛都不够看了,在他看来什么皇宫王宫的,都是老家伙自己胡吹的,王府才是真正的富贵之地。
明诚也是小孩子性子,见书僮看的眼都直了,就在旁为他介绍王府的建筑,听的书僮两眼都要呈蚊香状,想到往后就要住在这样华丽的地方,书僮第一次觉得其实跟着老隐士也不是一直吃苦受累。
不过,好日子还得靠自己努力来过,老隐士不只一次告诉过他,靠别人总有一天是靠不住的,想要什么都要用自己的双手去努力,去争取,书僮问道:“明诚,先生说要我以后都跟着你,辅佐你,永远都不离开你,你不会亏待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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