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开山道:“哦,原来你在屋里啊。”
自从李飞阳三岁和父母分居后,他的房子就成了禁区,不得他的同意,家里人很少能够进的去。对于李飞阳房间里有什么东西,家里人也都确实不怎么清楚。
时间不大,李飞阳拿过来两瓶白酒,一瓶西凤酒,一瓶茅台酒,还有一瓶泸州老窖。
张昭夫是识货之人,惊喜道:“红星茅台!老西凤!还有老汾酒?好家伙,飞阳你从哪弄来的这些好酒?”
李飞阳笑道:“几个朋友送的,老舅要是喜欢喝,回去时,掂几瓶回家,慢慢品尝。”
张昭夫笑道:“这三瓶酒我们是喝不了啦!再喝的话,非喝吐不可!你给我留着吧,等我回去时,你给我装起来,我带回家慢慢喝!”
李飞阳道:“好,就听老舅的。”
李飞阳见张昭夫虽然大笑,但是眉间眼角,却是有一缕难掩的忧愁之色。
看他如今喝酒喝的不少,正是好的问询良机,他知道老舅家里夫妻和睦,兄弟之间感情也都非常好,家里不应该有什么事情发生,最大的可能就是工作上遇到不顺心的事情了。
李飞阳便问道;“老舅,你们单位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张昭夫此时酒意上头,本来打定主意不给别人说的事情,被李飞阳一问,嘴巴再憋不住了。
张昭夫道:“唉,如今剧团不景气啊!现在人们都不富裕,能请的动我们去唱折子戏的地方,那是少之又少,老剧情大家都看的熟悉了,现在都没人来看,新的段子,我们团又写不出来。要是这样坐吃山空,用不了半年,我们团里的工资都难以发下来了。”
李飞阳笑道:“您是国家剧团,还能少了你们的工资?”
张昭夫愁道:“话是这么说,但是业务不景气,福利待遇肯定就好不了。现在团里的好多演员,都开始抱怨起来啦!我和老邵最近都愁死了!”
李飞阳知道张昭夫说的老邵就是汉剧团的团长邵紫龙,李飞阳去汉剧团找张昭夫时,曾经见过这个人。
李飞阳笑道:“这问题还不好解决?你们剧团这么多人,分开一批,全省各县市每个地方都走一趟,四处看看,咱们中南省这么多县市地区,每年不知道有多少的的地方举办庙会、烟火会,各个地方的庙会都时间都不一样,你们多走走问问,要是能做成长期合作的话,按这么多县市地区的需求量来说,你们一年的时间估计都跑不过来!”
张昭夫犹豫道:“我们是国家剧团啊,难道又要跟以前一样,搭草台班子去乡下四处讨饭?”
李飞阳说道:“国家剧团怎么啦?现在已经是市场经济了,你们不能老把自己国家演员的身份,看的这么重要,不要摆什么大架子了,吃饱饭才是第一位。”
张昭夫深知自己这个外甥能力大,本事强,点子多。他凑近身子问道:“飞阳,你有什么好办法?”
李飞阳道:“很简单啊,你们派几个口角伶俐的人当作业务员,往各县市跑一趟,看哪里需要唱大戏,一场大戏能给多少钱?在什么时间开场。统计一下后,收一点定金,回剧团后,把时间地点安排好,你们按照时间表各地巡演就是了!”
李飞阳说的方法,其实张昭夫也都知道,但是如今刚刚改革,他还有点忌惮,对时局有点顾虑,颇有点放不开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