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侯沉霄没有让她等太久:“是。”
“因为这个东西你还没得到,所以不能让我轻易死去,是吗?”
夏侯沉霄:“是。”
“我能知道是什么东西吗?”
温玉蔻最终还是问到了这个问题,然后夏侯沉霄却挑挑唇角,“不能。”
这个男人!可恶!
温玉蔻比之前更生气了。
翌日,华月发现温玉蔻不停打哈欠,便一边扶她起身,一边轻声问道:“大小姐,你昨晚是不是没睡好?要不今日的请安免了吧,我去回老太君,就说你不舒服。”
“不必,只是眠浅罢了。”温玉蔻一向都是不到万不得已,绝不会让自己舒服片刻的人。
看过老太君,陪她聊了会天,温玉蔻出来就径直朝承郢的地方走去。路上小桥流水,鸟语香,她都没有心情欣赏。承郢大病初愈,脸色苍白,闭着眼睛卧在床上,听到姐姐来了,睁开幽黑的眼睛,干裂的唇扯出一个笑容:“阿姐,你来啦。”
温玉蔻摸摸他的脸,笑道:“今日天气不错,我带你在廊下看看风景,有什么想吃的,我叫人去做?”
温承郢摇摇头:“你陪着我。”
温玉蔻坐在旁边,手里拿了贝壳膏子,翘起小兰指,挑了些药膏清匀地抹在温承郢的唇上,温承郢本来苍白的唇便显出些血色。“膏子还是宫里的太子妃给的,润泽嘴唇是最好的,带着微微的红色,要不是你恹恹的没精神,也算得上是唇红齿白的美人了。你们看,是不是?”温玉蔻打趣,华月和辰星也围了上来,娇声软语应和着。
温承郢被她们围观,脸不禁有些燥热,又透出些血色来:“你们不要趁机取笑我,阿姐,你管管她们……”
温玉蔻扎了眨眼,故意道:“她们大了我也管不了,你倒是快好起来,一人给个爆栗子,我也绝不会护着。”
“我哪里敢打她们两位,华月姐姐就不说了,就是辰星,指不定某天就在我茶里放些辣椒沫子,在药粥里放黄连,那我可叫苦不迭……”温承郢轻咳,含笑说着辰星的坏话。
辰星跺了跺脚,红着脸反驳道:“少爷,我什么时候这样做过,你不要当着大小姐的面诋毁我啦!”
“你敢说你没有在药粥里放黄连?”
“那是大夫吩咐的,我也没办法啊……”
就在两人的拌嘴中,温玉蔻挽起温承郢的长发,在头上扎成发髻,用一只紫金冠束好,显得人精神且英俊,然后给他盖上雪裘,推他到了长廊。
华月和辰星抬来了茶桌茶炉烹茶器具,在另一边支起来,华月捧着一只两个巴掌大的冰坛,洗净了茶壶,边把坛子里的雨水倒入边道:“这是去年的雨水,藏了这么久,连小姐都没怎么吃过,少爷,你可有口服了。”
温承郢躺在轮椅里,微微回头笑道:“多谢华月姐姐。”而后对温玉蔻道:“阿姐,你受凉,伸进来我帮你捂着吧。”
温玉蔻便俯下身来,摸摸他的头发,手伸到雪裘里,被温承郢一把握住。其实温承郢的手比她还凉,这么热的天,盖着雪裘也丝毫不能保留热气,不知谁给谁捂手,总之就那么紧紧抓在一起。
温玉蔻心下悲凉,面上却笑道:“承郢,你看我们姐弟,手永远这么凉,怎么捂也捂不热,倒像是两块冰疙瘩。”
温承郢将她的手贴到心口:“阿姐,不怕,我的心是热的,可以捂热你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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