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话有些的莫名其妙,歌月和易水她们听了一头雾水。
但是那叫阿奴的僧人,那张俊俏的面容在雪光的映照下,却是微微地白了白,那是歌月第一次看见这个人的脸上出现过除了死水一般别的神色。
想来安陵王的这话,是戳中了他的什么心事了。
难不成安陵王认识他?
但是又不可能呀!
百思不得其解,她看向姬红骨,她始终站在屋檐下,背对着安陵王,她看不到他脸上的神色,但是怎么瞧着,她总觉得姬红骨此时此刻脸上,定然有上扬的笑容的。
阿奴双手合十,语气依旧平和,却已经有些恭敬:“施主才真的是风骨仙姿。”
说完这话之后,他竟然不用歌月她们劝,自己就退了下去了,这可把歌月和易水给纳闷到了,就这么三言两语,安陵王就把这头倔驴给打发下去了?
总隐隐约约觉得有什么奇怪的!
所有人都下去了,安陵王大摇大摆地登堂入室,一点都不介意地在暖榻上坐了下来,看见暖榻中间的矮桌上摆着一盘残棋,好像是摆了有一段时间了,怎么也破不了。
而那盘残棋旁边,正用小炉煮着酒,姬红骨出去有一会了,那酒被煮得了,散发出来的酒香,让人陶醉。
“想不到阿骨竟然有这样的闲情逸致,煮酒下棋!”他眯眼微笑,端起自己跟前桌面上的酒杯就给自己倒了一杯酒,放在鼻端下面闻了闻,那独特的醇香真让人迫不及待,他仰头便全数饮尽!
那醇厚的酒香在五脏六腑之中弥漫开来,他忍不住赞许:“好酒!”
想不到这姬红骨竟然还有这样的心思,外面都闹翻了天了,她自己却还在这里煮酒下棋,好生悠闲,他感慨不已:“阿骨好生悠闲,本王都妒忌了呢!”
男人轻轻地拉长了语调,神韵之间,那样的蛊惑。
姬红骨也不坐下来,站在堂内中间,偏着头微笑着,好心地提醒安陵王:“你刚才喝的那杯酒里,我加了洛神啼。”
“嗯,怪不得味道这么好!”
重楼月觉得这姬红骨可真是心灵手巧呀,酿个酒都能这么独特,他忍不住问了一句:“洛神啼是什么,怎么本王从来都没有听过这个名字?”
他想着,等姬红骨说出来,他好学着回去,自己也酿酿。
“这是我自己心研制出来的,安陵王当然没听说过。”
在姬红骨说这些话的时候,重楼月又是给自己倒了一杯:“阿骨如此手巧,娶了你,本王可有口腹了。”
说罢,一干而近。
姬红骨笑得纯良得很,往暖榻上一座,抚摸着小白狐光滑的毛发优雅地笑着说:“洛神啼,是我加了毒蜘蛛,蝮蛇,断肠草,还有鹤顶红熬制了七七四十九天而成的,比鹤顶红的毒强十倍!”
咔擦。
重楼月听见自己的心脏好像趔趄了一下,挂了。
他百般不可思议地看着姬红骨半天,薄凉的唇抖了抖说:“你想毒杀亲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