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下去吩咐厨下预备饭食,却见那耀武扬威的小厮,领着一个矮胖的锦衣男子,后面还有一个青衣小僮拎着个竹筐,也往厨下走。
“掌柜的,借你炉灶一用,我们家爷吃不惯外面的吃食。”
掌柜的这才明白,所谓的酒席是给下人备的,那位爷竟是不吃外食的。
“隋师傅,您凑合着用吧。”牛金贵说道,这次蒋佑方要出门七、八天,蒋吕氏怕他吃不惯外食,特意的派了个厨子给他。
那隋师傅也是个厉害的,用着乡下大车店的炉灶,没多大会儿的工夫就弄出两菜一汤出来,梅菜扣肉、酱炖骨棒、金华火腿白菜粉丝汤,那些材料都是在家里已经做至八分熟的,因天凉不易腐坏放在车辕子上,到了地方重炖一次又重调了味,因而不算十分的稀罕,却也看得大车店的厨子伙计目瞪口味。
就只说那白菜,好好的菜梆子不用,一直掰到菜心,伙计们原想菜梆子另有它用,却没想那童儿直接扔进了泔水桶,倒看得掌柜伙计直咂舌。
隋师傅煮菜之前先蒸了饭,这边菜得了,那边温泉水种出来的香晚稻蒸出来的香气四溢颗颗如珍珠般饱满圆润的白米饭也已经熟了。
牛金贵这个时候才像是掐准了点似的,拿了食盒把做好的饭菜盛走,“六爷说让您老相中什么材料就将就着自己再做两道菜与童儿吃。”
“谢六爷了。”隋师傅老大不客气的从那筐里又拿出一尾鱼,半个猪头肉,挥动菜刀这才开始做菜。
掌柜的见这阵势,咽了咽口水,“这位六爷,是哪家的六爷啊。”
“当然是京城蒋家的蒋六爷了!您这草台的铺子,今天也算是升了等了,竟招待六爷这样的主儿。”隋师傅暗笑乡下人没见识,若是在京里,旁人见随从腰刀上的水仙花,就算是三、四品的官员,也得行方便陪笑脸。
牛金贵从食盒里拿了两菜一汤三个热菜,又取出来家里给置备的路菜,一碟切好的玉瓜,一碟子油盐雪里红,“六爷您将就吃些,到了咱们庄子上,让他们给您打野味吃。”
“嗯。”蒋佑方在车里吃了些点心,本不太饿,他本嗜吃肉菜,爱啃骨头,隋师傅做的这两菜一汤虽不十分名贵,倒也投他的脾胃,就着菜吃了一大碗的米饭,见菜还剩下七七八八,就随手赏给了牛金贵,让他吃了。
他擦了擦嘴,见这大车店实在是破旧,无一处可入目,只得转头往外看,却见黑压压的十多个人往这边行来,却不是走大路,而是往后院走,他本也是官家子弟,见这帮人大冬天的却衣衫单薄,有大有小,看着像是几家人,却往紧关结要的后院走,难免起了疑心。
“金贵,问问掌柜的,这些是什么人。”他这么一问,那几个随从也撂下了碗筷,手握钢刀也往外面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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