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辈子冯腾与魏曕切磋,纯粹因为意外才沦为废人,公爹痛惜人才,魏曕还是亲儿子,公爹都冷落了他一年。
如果冯家父子真被殷闻报复了,公爹得多震怒,那时候,哪怕只是殷闻出手,整个殷家可能都会被连累,包括她与魏曕。
殷蕙告诉魏曕,就是希望魏曕自己有个提防,也随时提醒点冯家父子。
魏曕无意识地捏捏她的手。
他不了解殷闻,但从廖秋娘的事上,就知道殷闻不是善类。
冯腾还是过于鲁莽,要么干脆当没有这回事,要么就斩草除根,免留后患。
一个男人被废了那里,此仇不共戴天,真弱者也就认了,殷闻曾经是殷家家业的唯一继承人人选,春风得意,手里有钱有人,怕是咽不下这口气。
如果殷闻换个姓,魏曕都不介意替冯腾善后,只是,殷闻真死了,殷老可能受不了这打击,殷老若出事,她该哭成什么样。
“我会提醒廖十三与冯大人,他二人心思缜密,自有防范。”
至于冯腾,与他说了也没有用,还可能直接将殷闻打死。
殷蕙嘱咐道:“廖叔那边没问题,不过你们先串好冯腾打殷闻的理由,免得冯大人对秋娘不满。”
魏曕:“知道,你不用过于忧虑。”
殷蕙在他胸口蹭了蹭,轻叹道:“有那么一个堂哥,我如何能省心,若不是怕祖父受不了,我真想让您安排人手偷偷将他绑了送到天边去,免得哪天事发他丢了殷家的脸,连累我,也连累您。”
魏曕揉揉她的头发,不想她为外面的事费心:“你祖父是聪明人,他回来知道此事,定会有所决断。”
冯家若不知情,殷墉只需要顾虑廖十三,因为两家有救命之恩,恩怨抵消,再加上廖十三的为人,殷老只需管好殷闻就可。
如今冯腾知道了,且报复了殷闻,殷墉不可能再假装什么也没有发生过,粉饰太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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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月初十,冯腾大婚。
衡哥儿醒的可能比新郎官还早,殷蕙睡得迷迷糊糊,就听到院子里儿子的笑声。
她难以置信,一手撑着身体,一手从魏曕身边探过去,挑起纱帐看向窗户,外面才蒙蒙亮。
衡哥儿还在笑,好像是乳母要抓他,他在院子里四处逃窜。
“他精神倒好。”魏曕也醒了,与殷蕙对个眼色,带着一丝好笑道。
殷蕙躺回被窝,猜测道:“着急去冯家呢,小孩子第一次去看别人成亲,肯定觉得特别好玩。”
魏曕看了她一眼:“是不是你给他讲过婚宴会放鞭炮?”
不然小孩子哪里知道成亲是怎么回事。
殷蕙一噎,辩解道:“那也是您当着他的面把请帖给我,衡哥儿才追着问我的,您也知道他现在有多喜欢问问题,我若不解释清楚,他能一直惦记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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