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曾在儿子身上下过一种血咒,但凡儿子遇难,必有感应,此刻,他突然其来,觉的一阵莫名心跳,这是当年被灵普打伤后,自尊受到践踏后的第二次心痛。
他试图去感应儿子的存在,然而那种血脉联系已经冰冷断绝。
出现这种情况,只有一种可能,他的儿子死了。
“怎么可能,怎么可能……”
欧阳雄完全不敢相信,儿子昨日刚刚下山,就会遇到这等惨事。
不可能!
欧阳雄身形一闪,一眨眼的功夫已经出现在天罡宗宗门。
此时宗门内,白幡猎猎,两口冰棺摆在大殿外,大长老与门徒等人皆是头戴孝布,悲戚不已。
欧阳雄一现身,所有的哭声戛然而止。
所有人都望着这位许久不曾出山的宗主大人,欧阳雄虎目如血,迈着无比沉重的步子,往棺材走了过去。
每一步都像是天地之别,那么的遥远,走的是那么艰难。
当欧阳雄看到棺材中儿子的尸首时,这位叱咤风云的大人物,瞬间像是苍老了一百岁,身形一晃,浑身瑟瑟发抖起来。
不是恐惧,而是愤怒。
儿子那圆睁的双目,无不告诉他,死前遭受了何等的屈辱,何等的不甘!
“怎么可能,怎么就死了呢?”
欧阳雄喃喃了两句,两滴冷酷的血泪在眼眶泛起。
要知道儿子已经有他三成之功,达到了渡劫期,而且有天罡宗二长老相陪,原本去参会是想让他开个光,见识下世面,谁能想到这却成了父子间的永别。
儿子那信誓旦旦,要一战扬名天下的英俊模样,依稀在脑海中回荡。
仅仅一天,父子俩便天人相隔。
天下之事,最痛莫过于白发人送黑发人!
欧阳雄这一生始终把儿子当成机器一样折磨、培养,但那是恨铁不成钢,是他这一系血脉的宿命。
这并不代表他不爱自己儿子。
他永远都忘不了,儿子在一次次生死折磨中,痛苦的怒吼责问:“欧阳雄,我到底是不是你儿子?我踏马是狗娘养的吗?”
“荣儿,我现在可以告诉你,你是我欧阳雄唯一的儿子!”
“也是我这一生,最牵挂的人!”
欧阳雄伸手抚上儿子的眼睑,血泪悄然滴落在儿子英俊的脸庞上。
“是谁?”
骤然间,他隐去所有的悲痛,虎目雄视底下连大气都不敢喘上一口的大长老祁东升。
“宗主,是秦侯!”
“少主与二长老前往流云峰,本是梁阚设的局,跟杨德演演戏,顺便让少主练练手。”
“谁能想到先是杀出个燕玺,斩杀了陈长老,少主为陈长老出气,结果遇到了秦侯,交手不敌,最后……”
祁东升说到这已经是泣不成声,大呼苍天无眼。
“我听说少主死前,曾苦苦哀求秦侯,也曾搬出了宗主你的名头。可恨那秦侯,当着全天下的人放话,少主若是旁家人,自有活路,偏是宗主你的儿子,必须死!”
“宗主,少主他死的冤,死的惨啊。”
其他两位长老亦是纷纷痛哭。
“秦侯,区区一方藩王,狗一样的东西,也敢挑衅本宗主,杀我儿,若不将他碎尸万段,我岂为天下武王?”
欧阳雄猛地一掌拍在殿前万斤雕塑上,无比阴冷道。
在他印象中,秦侯之流在地狱只能算是第二梯队,远不及一帝四高,按理来说,他不可能是自己儿子的对手,这其中必有猫腻。
唯有他亲手取了秦侯的人头,便可知晓其中之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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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