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梦玫脸皮比以前厚了许多,腆着脸看着大家,“你们刚才在玩什么?赛马吗?哎顾公子,你们家还有那种可爱的矮马呀,我可以骑吗?”
顾震苏叫来两个马厩工人,打开了围栏的大门,“你们带着这位小姐玩一玩,注意安全。”
他站在门口,十分绅士地说:“何小姐,请进吧。”
何梦玫竟然真的极其兴奋地走了过去。
牧锦、江丹姿和梁含颖都目瞪口呆,“……就穿着裙子?”
怎么也要换个骑装吧?
牧锦马上明白,顾震苏是在帮自己出气。
顾家马场里外的地面大不相同,外面是白石板铺出来的小路,草坪也很清爽。而里面则是泥地,而且昨晚上才下了一场雨,里面的泥地湿润,且被马蹄踏得到处都是坑,格外难走。
马厩工人都是穿着马靴在里面走动,而何梦玫穿着高跟鞋,哪里知道轻重?
没两步,她就重重摔了一大跤,扑倒在泥地里面。马厩工人连忙去扶,她狼狈地站起来,一伸腿想走出来,结果高跟鞋陷在了泥地里面,光脚一脚踩在了泥地上,更是尖叫连连。
当她回头,目光想去寻找让她进马厩的顾震苏时,发现那边的三个英姿俊朗的男人已经陪着三位优雅美丽的女孩走远了。
其中一个女孩回头瞟了一眼,正是牧锦。看着何梦玫狼狈的样子,牧锦弯了下嘴角,轻蔑一笑,又转回头去。
何梦玫啊啊啊的尖叫不停,却没有人再理她。
过了一会儿,她总算从马厩的泥地里走了出来,裙子上全是泥渍,两只高跟鞋也完全看不出原来的颜色。
她就这样踩在白石板小路上回到了大宅后院,一路上,她的狼狈相被众多太太小姐看见,惊异不已。
“妈咪!呜呜……”看见沈懿芸,何梦玫猛地想要扑上去抱住她哭诉。
哪知沈懿芸大惊失色,一把将她推了出去,摔倒在地上!
“妈咪!”何梦玫瞪大了眼睛,完全不敢相信自己被母亲如此嫌弃。
沈懿芸面色阴沉,“这么脏,不要过来碰到我!快点去洗干净!换件衣服!抱着我又能干什么?我的衣服也要被你弄脏了!”
何梦玫掩面哭泣不止。
母女俩的对话被周围的宾客听见,所有人都是一副不可思议的表情看着沈懿芸。她自己的女儿,不说安慰一下,居然还说这种话?真是她亲生的吗?
沈老夫人正在与一众老夫人品茶吃果,并不知道这件事。
何梦玫没脸再待下去,匆匆洗净,便让人送自己回了韶华酒店。
沈懿芸一个人独自杵在顾家的后院里,阴鸷的眼睛盯着来来往往打扮得漂漂亮亮的安市贵妇人们,一杯接一杯的喝酒,不知道她心里在想什么。
冯贞静听了女儿的话,尽量不落单,也绝对不会靠近她。
到晚间,住在景山的各家都散了,牧玉翔也从男士娱乐室里出来,接妻子和女儿回家。
下楼梯时,冯贞静的脚略微崴了一下,牧玉翔连忙搂紧妻子的细腰,以免她摔着。
冯贞静不好意思地对他笑了笑。
牧锦也偷笑几声,回身冲着送出来的顾震苏摆手。
她发现沈老夫人和沈懿芸站在阶梯的上面,面色十分不善地望着自己一家人。
尤其是沈懿芸,整个人在夜色中看着像是中世纪的黑女巫,眼珠子瞪出来,脸色煞白煞白。
她紧紧盯着牧家夫妻,一步步走了下来。
“表哥,你们还真是恩爱啊!”
牧玉翔让妻子坐到车里,听见沈懿芸的话,皱皱眉头,看她一眼,并不答话,打算绕到车子另一头上车。
“表哥,当年我第一次来安市的时候,你还没有认识这个风骚女人,你不是很喜欢我的吗?还带我去云霞公园玩,还和我一起划船,那些你都忘记了吗?”
又来了!牧锦和牧玉翔心中同时念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