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瑾同夏瑜对视一眼,皆在各自目光中看到怜悯,兄弟两个极有默契地拍拍夏环的肩膀,夏瑾率先出声道:
“大伯同婶娘不在身边没法替你张罗婚事,也是难为你了。”
“你在胡说些什么?”
“是不是胡说你自个儿心里清楚,都是男人哪里需要在我们面前遮遮掩掩,走走走,旁的也不用逛了,带你去消消火。”
夏瑜年岁最长又看惯了世家沉浮这些年来性子越发洒脱不羁,早没了当年那股子温润书生气,倒是有几分名士的坦荡,似秦楼楚馆那般风雅场所也是去过的,文人墨客总爱去那处游荡,吟诗作对品酒论词,却也是个名流雅士聚集之地。
夏瑜开口了夏瑾自然也跟着起哄,他上辈子倒是进去逛过几次觉着没甚意思,可如今同行之人换了却也有了另一番滋味,关键是——夏瑾在心中暗自打算,今晚上必须将夏环的第一次给送出去,谁让他今儿个说他亏了身子来着。
兀自闹得欢的夏瑾没注意到身后的何铮那越变越差的脸色,夏瑜倒是瞧见了,只这人拿了折扇轻摇踱步,半句也不打算提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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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子依靠的城镇并不算大,那秦楼建得也不如夏瑾上辈子在京中之时逛的奢华,却是难得的透着股子清雅劲儿。
“怎的关了门?”
“总是晚些时候才开的,这里头又不是做柴米油盐的买卖,你当谁会一大清早就来这处么。”
夏瑜去门口敲了敲,没多时便出来一佝着身子的男子,夏瑜递上一锭银子,想来是相熟的两人没说几句话那男子便笑嘻嘻地随夏瑜一同走了出来,夏瑾几人看得糊涂却又不好意思多问,只跟着夏瑜走便是。
几人从石阶上下来,那秦楼靠水而建,石阶下正是一条直通落霞湖的河,河岸边停着些画舫,又有几个艄公在岸边坐着闲聊,抬眼见了几人忙迎过来道:
“几位公子可是要去游湖?”
“正是呢,挑个宽敞些的,酒水茶果都备齐了,中午想在湖中心烤鱼呢,该有的东西劳烦都备上。”
这极是熟悉的话语听得夏环都汗颜,他虽说对这片儿熟悉,可这秦楼却是从未去过的,连带着这边也不常来,究其根本还是因为没人带着不好意思。
好吧,任谁也没胆量第一次上秦楼便独自一人,你问问那些个游戏花间的公子哥,有谁是一生下来就敢往秦楼跑的,还不都是被朋友拽进去自此再离不掉了,夏环虽说爱玩儿却不爱与人交际,偶有的几个朋友也是极正派的不愿来此处游走,如此才造成他十九了却还未经人事的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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