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赫坤被放回家的时候,安武侯府上下一团混乱,外面还算是好,勉强有杜子德撑着,而府内就没有那么好了,因为主家的混乱,仆役们也不安得很,家中处处可见的小混乱让杜赫坤十分头疼,捂着身上的伤口,在杜子德的搀扶下来到了正院,用尽力气踹开门。
门“哐当”发出巨响,屋内的小叶氏□得也越加用力,按着额角一声一声的叫唤着,让人听了更加烦躁。
“叫什么叫,老子没有死呢!”杜赫坤吼道。
小叶氏猛地掷了一个茶盏,里面的茶水飞溅,溅了杜赫坤一脸,“呸,要是你死了,老娘不会哭上一声,哎呦喂,我的腾儿啊!”叶氏捂着胸口,觉得胸口火烧一般的疼痛,嘴中喊着腾儿,也不知道是真的心疼自己的儿子,还是心疼被杜子腾带走的大把金银,杜子腾也是个狠的,竟然偷了小叶氏的钥匙,将家中现存的银票都拿走了,还拿走了整整一盒子分量十足的金珠子,小叶氏看到空空的钱箱,眼前一黑就晕了过去,到现在都没有缓过气来。
小叶氏一病倒,家中就无人主持中馈,叶氏长年礼佛,真当自己是个佛爷了,儿子孙子被抓,只会到庙中去求签祈福,直到现在都没有回来。
杜赫坤身上带着伤,心中一气,伤口一下子渗出血来,大口大口的喘了几口气,杜赫坤扶着杜子德说道:“德儿,扶父亲去书房。”
“是。”杜子德抿了抿嘴,对父母的言行举止他已经学会了漠视。
杜赫坤到书房中快速的写了一封信,递给杜子德说道:“你和叶晨蔚交好,将信交给叶晨蔚,看到信只要是聪明人,叶晨蔚就知道怎么做!”
杜子德接过信看了一眼,眼睛迅速的睁大,不可思议的说道:“父亲说的是真的?”
“呵呵。”杜赫坤冷笑,“不是真的也要将它弄成真的,你知道为父身上的伤是怎么来的吗?是陛下亲自打的,也许我还有用,陛下才没有下死手,不然为父的命早就没有了。”
“父亲,这话可不能乱讲。”杜子德立刻站了起来,走到窗前看了看,四周并没有人。
“哼,陛下掩饰的很好,但是他身上的味道我记得。”
天气日渐寒冷,赵恒煦就让人在殿内点了暖香,有着桔皮的味道,时常闻着并不觉得有什么特别,但是杜赫坤此人对味道特别的敏感,曾经近距离接近过赵恒煦,无意间已经将他身上的味道牢牢的记在心中。更何况是潮湿阴冷的牢狱中,赵恒煦身上粘着的味道就显得更加突出和特别,杜赫坤一闻就知道是谁了。
“可是……”杜子德还存有犹疑,他认为父亲这样太大胆了,叶家树大根深,可那也只是一个世家,而陛下坐拥着整整一个大齐,这,如何抗。
杜赫坤嗤笑,目光中满是阴冷,“现在陛下根基未稳,我们动手尚且容易些,时日长了,你认为我们还有机会吗?德儿,父亲也不想的,但是陛下要我的命啊,你弟弟一事想来也并不是无缘无故的,好看的:。”杜赫坤越想越是如此,心中就越是惊骇,想要做成某件事的**就越是浓烈,“你弟弟就不用管了,一旦事败,也好给杜家留条香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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