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参谋部和陆军有什么打算?”洪涛习惯性的来到地图前,叼着雪茄,背着手,一边思考一边听意见。
“……臣打算先等一等,待探明了敌人的虚实再出兵解围。”陆军都督和参谋长互相看了一眼,由李如樟代表陆军发表了意见。
“城内武器弹药、粮食饮水准备充足,二千驻军全来自第一卫,作战经验丰富,意志坚定。敌军虽众,受限于地势,却不能全力施展。参谋部进行了推演,按照最高消耗量富峪城也可坚守三个月。”
见到皇帝没反应,丁顺觉得李如樟的回答不太全面,于是又进行了补充,着重介绍了富峪城的兵力部署和战斗力预估。
“眼见并不一定是实情……富峪城距离边墙仅几天路程,受地形限制大军无法展开,全力围攻很容易腹背受敌。女真人已经吃过两次大亏了,很了解陆军,不应该跟着林丹汗再犯第三次错。”
洪涛对富峪城的各项参数并不感兴趣,对蒙古和女真联军的数量也不太感兴趣,严格说起来他并不善于领兵作战,更愿意揣摩人心后进行逻辑分析。
古人云的好,事物反常必为妖。此次蒙古和女真联军突然围攻富峪城,表面上看是林丹汗西征受挫迁怒于大明,合情合理。可仔细推敲起来,却存在很严重的疑点。
女真人,假如参与进攻的确实有女真士兵,且不是少量摆样子,那么问题就来了。皇太极为何明知道攻不下来,还要损兵折将跟着林丹汗来触霉头。
人的本性肯定是趋利避害的,寻常人可能会做出比较愚蠢的举动,但做为一方势力的首领,身边还有诸多聪明人辅佐,再昏头昏脑的可能性就非常低了。
也就是说皇太极明知道不敌依旧还要来攻城,肯定抱有其它目的。到底是什么目的洪涛真猜不出来,但他知道此时此刻不能再以常理度之,因为对方很可能就是要利用常理下套儿。
“……陛下担心女真人使诈,故意诱使我军出边墙?”总参谋部得到战报的时间和皇帝一样,仓促之间也没什么高招儿可献,索性多听少说。
直到此时袁可立终于听出点门道来了,可却想不通皇帝的担忧由何而来。陆军即便出了边墙,遭遇半途伏击又能如何?一两天的路程而已,随时都能增派援兵,到时候谁包围谁还难说呢。
“朕没有料事如神的法术,只是觉得皇太极此次的举动有些冒失,不太合情理。”
是不是佯攻富峪城,引诱陆军出边墙营救,再来个围点打援,洪涛真猜不到。而且做为主帅每个决定都关系着几千几万兵将的生死,怎么能靠把握性不是很大的猜测呢。
“……陛下,是不是从北方都司调派一两个卫过来,喜峰口到富峪城的山谷容不下太多兵力,有两個卫前往援助足够了,臣愿领军出征,不胜不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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