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白了,就是他们这些人以后将如何安排,还得看他们的表现。
有人心中感慨,余飞航这手玩得不可谓不高明。
原本石城郡众官虽都投诚大宋,但他们还是个集体。以后,或许就将不再是这样的局面了。
有些人为表现自己,为自己的前途着想,说不得会不遗余力的去巴结大宋朝廷。
而拿什么来巴结?
他们这些人互相之间多数认识,也多有些了解。
谁都明白,其中有些人怕是不介意踩在自己以往同僚的头上继续享受荣华富贵的。
原本的小集体必然瓦解。
而余飞航只在说完这句话后,便就让众官退下去了。
待众官走到门口,他才又说了句,“本官和节度使这两日都会呆在府衙内,也想借此机会和诸位多多亲近亲近。”
这话简直就是明示,就差没有说,你们这些人里面要是有想打小报告的,尽管来找便是,本官必定热情相迎。
这让得石城郡众官更是眼神异样。
而段实在大殿内,始终都只是作着旁观者姿态。
正如赵洞庭所想那般,他实在不是个有太大野心的人。能挂着大理节度使官职,他心中已然满足了。
段实宁愿在大理做个闲散的人。
因为他心中也是清楚,要是自己在这大理不老实,宋帝绝不会放过自己。
这日,大宋禁军的到来,并未在石城郡内兴起什么风波。
只城内各处,都有大宋国旗高高扬起。
百姓们也没什么动乱。
他们实在不像是大宋百姓那般,对着国家有极高的向心力。
尚且只到下午。
新宋境内。
在嘉定府内的段麒麟便收到从重庆府传来的飞鸽传书。
这两日,嘉定府内众新宋官吏的心情是有些复杂的。
能够攻破重庆府本应该是振奋人心的事情,但他们却发现自己心中并没有想象中的那般喜悦。
这大概不仅仅只是因为秦寒在重庆府损兵折将,更重要的是,新宋可能要面临更大的压力。
大宋禁军到现在可都还没有吃过败仗。谁都想得到,重庆之战,必会让得大宋朝野震怒。
两国之间怕是又得爆发大战。
而此时的新宋看起来,可并没有多少胜利的希望。
他们这些人,当然想不到段麒麟和秦寒的部署。更想不到他们誓拿重庆的真正用意。
段麒麟也没解释。
他挂着摄政王的头衔,在宫内做着皇帝该做的事情。
重庆府得胜的事情,他也只是浅淡地告诉众官,并没有去做过多的分析。更没有要以此来振奋人心的消息。
这兴许是为防内贼。
他只是又派遣从大理带来的军卒往重庆府去而已。
这让得嘉定府内兵力也是空虚起来。
原来的新宋军卒,和段麒麟后来带来的大理将士,可谓是都压到前线去了。
而赵昺这位“真正”的皇帝,这些时日在皇宫内都根本没现过身。
他终日只是在后宫饮酒作乐。而陪着他的人,也唯有解立三而已。
陈宜中已经沦为段麒麟的忠实走狗。
甚至他的性子倒还受到段麒麟重视,被段麒麟任命为嘉定府副府尹。
虽然这官职较之他以前大宋宰相的官职相去甚远,但也足以让陈宜中高兴。他自认为是爆发第二春。
只要能够掌握实权,他觉得以自己本事,就有机会再爬到宰相高位上去。
而他最喜欢的,就是那种将众人玩弄于鼓掌的感觉。
能捞钱,能受万人敬畏,这便足以。
至于新宋能不能胜,他大概是不在乎的。最多再如当初那般,又逃到越李朝,或是其余国家去便是。
这实在是个自私到极致的家伙。
此时,这家伙便在新宋的皇宫大殿之内。
段麒麟立在皇位旁侧,陈宜中随着众官都是叩倒在地上。
因为他们都看到段麒麟脸上隐隐有着怒色。
段麒麟的手里正捏着破军副宫主从重庆府传来的信。
苍白的手指足以说明他现在心中有多么震怒。
让轻舞侍秦寒,他是收买人心,想要秦寒对他更加死心塌地,甘心做他的马前卒,做他的尖刀。
只没想,轻舞竟是梧州人,竟会斩杀秦寒。
这让他觉得自己又出了一记昏招。
对于他这样自负的人而,这样的错误简直是不能容忍的。
他不是恨轻舞,而是恨自己。也恨命运。
这简直是老天爷在玩弄他。
直过去许长时间,段麒麟的心情才缓缓平复下来。
对于秦寒的死,他惋惜,但谈不上痛心。
或许,他这样的人根本就不会明白痛心是什么样的滋味。
这和他的成长经历有关。
当初被段兴智送到蜀中,他有种被全天下抛弃的感觉。也养成宁我负天下人,也不让天下人负我的性子。
连段兴智当初驾崩他都没有痛心,就更莫说是没有血脉关系的秦寒。 想和更多志同道合的人一起聊《重生之老子是皇帝》,“ ”,聊人生,寻知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