爷爷曹正虎到底是年龄大了，从山下上来，在果园里溜达一圈儿后，感觉有点累了。曹书杰看到他爷爷脸色不太好看，问他爷爷一声后，陪着他从山上下来了。回到家里后，让爷爷坐下休息一会儿，曹书杰给他爷爷泡了杯茶，看到他爷爷脸色恢复正常后，这才放下心来。“爷爷，吃个猕猴桃？”曹书杰从桌上拿过一个猕猴桃，剥掉外皮，果肉有点类似鸡油黄的颜色。“爷爷快吃吧。”曹书杰递过去。曹正虎也没客气，接过猕猴桃咬一口满满嚼着，瞬间吃下去三分之一：“书杰，你种的这个猕猴桃确实很甜，还有点酸头，口感更好。”“爷爷，您可算说着了，咱家这个猕猴桃也是改良过的，不过我又在果园里西边那一片继续做实验，准备再改良出新品种来。”曹书杰给他爷爷说。现在水果的改良品种太多了，如果还是遵循老一套的传统，在市场上并不能够占有优势，这时候就得继续创新，培育新品种。“书杰，我也不懂这些，你看着弄就行。”曹正虎把猕猴桃吃完后，从桌上拿过两张抽纸擦擦手。别看他年龄大了，人却很讲究。“爷爷，咱们等国庆节放假的时候，坐飞机去新江玩几天，到时候我大爷和大哥二哥他们也都一块去。”曹书杰提前给他爷爷打声招呼。曹正虎点头，他问起一件事儿：“书杰，你没问问你妹妹去不去？她放暑假就没回来，等国庆节放假让她跟着一块儿去多好。”“咱们一大家人正好聚聚。”曹书杰有点惭愧，他还不如他爷爷想的周全。“爷爷，我等会儿给她打个电话，问一声。”……曹书杰上一次单独找曹建龙提到村里的土地存在很严重的利益归属问题后，曹建龙并没有敷衍曹书杰，他真的很认真的去做这件事儿。他也清楚曹书杰的担忧并非无稽之谈或者夸大其词。如果拖延下去，等到卖猕猴桃的时候，突然有人跳出来争论土地的归属问题，那个时候大概率会造成更严重的后果。以前的土地归属问题有点糊里糊涂，之所以没有造成更大的后果，很大一方面原因是因为种玉米和麦子并不赚钱，劳心费力一季下来就挣个几百块钱。这个数目对于在外边打工的人来说，还不够他们一个月的工资，也就没人回来争执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可是现在不一样。很多人地里统一种植的是猕猴桃，按照曹书杰给他们讲过的数据来看，他们种的这个品种的猕猴桃，亩均产量在4000斤左右。正常市场价一斤卖到七八块钱轻轻松松。按照这个数来算，一亩地的猕猴桃平均产值在块钱左右，小三万块钱，这可不是一笔小数，有个四亩地，产值就在10万块钱以上。即便是去掉前期的各种投入，4亩地的利润也能有个大几万块钱。在乡下来说，这个数目足以引发一些不可控的局面出现。基于这种最严重的后果考虑，在经过仔细而周密的排查以后，确实排查出很多问题。在处理问题的时候，曹建龙不管谁来求情，一律公事公办，把稀里糊涂的另一方叫回来，说清楚问题以后，双方当面处理。要么双方签署租赁协议，要么把土地归还原主，原主在视合理情况给予一定的赔偿。因为这件事儿，曹建龙在曹家庄还挨了骂，可他并没有在乎一小撮人的态度问题，甚至还很强硬的把这件事给摊开处理。并态度强硬的告诉那些很跳脱的人，如果想好好种果树挣钱，就不要搞乱七八糟的事情。处理完这件事情后，曹建龙专门找曹书杰，两个人喝着范海良酿好的猕猴桃果酒，曹建龙给他讲了一下这段时间发生的事情。“有些人明明已经得了天大的好处，却还贪心不足，要我说这种人就不配在曹家庄待着，有多远就给我滚多远。”曹建龙咬牙切齿的说道。这时候，他深切的体会到一句话：“人性的贪婪，永无底线。”“龙叔，您是好样的！”曹书杰说道。这是他头一次对曹建龙做的事打心眼儿里给予认可。曹建龙却有点不好意思，他摆摆手说说道：“也不是什么大事，主要是有些人做的太过分了，书杰，你的性子偏软，硬不下心来，我50多岁的人了，无所谓怎么样。”“对他们这些人，你有时候还真得要硬起心肠，该砍就砍。”曹建龙提醒他。他这番话算是说到曹书杰的杰在外边挺强横的，可是对曹家庄的一些老乡们还是狠不下心。偏偏有些人不知进退，曹建龙当时就意识到他做这件事，比曹书杰来做更合适。“龙叔，我再敬你一杯。”曹书杰端着果酒，朝曹建龙敬酒。曹建龙也端起面前的酒杯，和曹书杰碰杯，二人一饮而尽。这猕猴桃果酒是有度数的，但度数不高，主要是酸酸甜甜的口感，好像在喝带度数的饮料一样，让人喝起来容易上瘾。曹建龙喝完一杯后，还舔舔嘴唇，问曹书杰：“书杰，你这就是从哪里弄来的？还挺好喝的。”“龙叔，这是我山上果园里剩下的猕猴桃酿的果酒，这次主要是试验阶段，做的不是很多，你喜欢的话，我等会儿给你拿两瓶带回去。”“那我可厚颜拿着了啊。”曹建龙喜滋滋的答应下来。他说：“我拿回去给你婶子也尝一尝，这可真是好东西。”曹书杰听到他这么说，笑着说道：“等我果园里的苹果熟好了，再多做点苹果醋，到时候多给你留点。”看着曹书杰又给他倒满酒后，曹建龙端起酒杯放在鼻尖下方仔细闻闻，有股甜酸味，很诱人的感觉。“龙叔，你别看这是果酒，可它完美保留了猕猴桃原本的营养成分，平时没事喝两口，对身体保健也有很大好处。”曹书杰给他说了另外一个好处。曹建龙听完后，皱眉思索了一会儿，忽然问道：“书杰，你这个果酒的保质期有多长时间？”“酿好以后，密封好静置不动它的话，三四年都不成问题。”曹书杰说道。这个时间可不短。关于这个问题，曹书杰还仔细询问过范海良，就是怕酿出来的这100来斤猕猴桃果酒存放不住，本来还想着逢年过节的时候喝，或者等知己的亲戚朋友来家里玩儿的时候喝。万一存不住，那就白费一番心血。好在根据范海良的说法，根本不用担心这一块。曹建龙听到曹书杰这么讲，他心里的念头越来越清晰了。右手捻着酒杯看着透明玻璃杯内的液体，过了一会儿，他才说道：“书杰，你说咱们村的猕猴桃成熟以后，如果不卖，把猕猴桃酿成果酒怎么样？利润会不会更高？”这是曹建龙心里一闪而过的念头。他并不确定这个想法能不能行得通，但是凡事都可以商量。曹书杰沉思了一会儿才说道：“龙叔，也不能说不行，可问题是水果的出酒率很低，像我这一批猕猴桃果酒，猕猴桃的品质算好的，出酒率才20%左右，你说这个酒得卖多少钱一斤才能赚回本钱来？”“而且果酒的销路并不一定好。”“你去市场上，超市里的时候，可见过大批量卖果酒的？”曹建龙一下子就被问住了。他明白曹书杰说的是对的。“我原本以为能找到一条好路子，看来想的有点多。”曹建龙叹了口气，有点失望。曹建龙走的时候，曹书杰给他拿了两瓶猕猴桃果酒带着。这个酒是曹书杰专门买了一批用来盛葡萄酒的瓶子装着，瓶口用木塞封起来的，能够很好的杜绝酒液和空气接触，从而避免细菌流入酒液内产生反应，影响口感和保存期限。曹建龙看到这两瓶酒，他还说：“要是再弄个好的包装，这酒看上去还真是挺上档次的。”这句话提醒了曹书杰。不得不说，这年头卖产品首先要有一个好看的包装，其次要有一个说得通的噱头。要是别人一听这玩意儿对身体有好处，花钱的时候就没那么心疼了。“算了，还是先把眼前的事做好，一步一步走。”曹书杰想到车间马上就改造升级完，设备也快要运过来了，他便没再三心二意。抽空给他妹妹打电话，告诉她国庆节放假期间去新江的事，他妹妹曹慧芳听说要去新江玩，当时就答应下来。按照他妹妹的想法，跟着过去见识一下新江那边的风土人情。“哥，确定十月一当天走吗？开车去还是怎么去？”曹慧芳问他。曹书杰说道：“坐飞机。”“那行，我还没坐过飞机呢。”曹慧芳对坐飞机很期待。“你把身份证信息发给我，我提前买机票。”曹书杰最后给他妹妹说道。曹慧芳也很痛快，没多长时间，直接把身份证拍照，用qq号发过来了。随后曹书杰又找他大爷，和大哥、二哥他们一大家子人要身份证信息，给他们说提前买机票的事。同时曹书杰也没忘记给阿迪力江打电话，给他说了国庆节时要带一大家人去新江昌吉的事。“阿迪力江，等我过去后，咱们再谈一下苹果的事情。”曹书杰给他说道。“曹先生，我很欢迎你们的到来，哪天到，给我个电话，有什么需求，直接给我讲就行。”阿迪力江表现的很热情。他们6家人去曹家庄的时候，曹书杰的大气让他们至今难忘，也让他们真正认可了曹书杰这个朋友。今天最后一天双倍月票，还有月票的可以投一投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