抱着肩膀,有些想哭,又有些想笑,就如个游荡的幽灵,终于有一日,回到来时的地方,看到旧日的光景,一幕幕,将前生的喜悦与无奈,怅然回放在的眼前。走到壁炉前,由左到右,字排开的大小相框里,全是同个人。那寥寥几张照片,却记录个人将近生的岁月:从幼儿期吃惊的眼神,到青少年阶段上学捧着书本的忡楞模样,到带着四方帽的毕业照,再到西装革履的正装照,他总是保持无特色的额角,温良无害的嘴唇,脸上总是副好脾气微笑的神情。
瑟瑟发抖,伸出手,抚摸那相框里何其熟悉,却又疏离万分的脸,是林世东,是这间卧房,始终维持林夫人当年的审美趣味,是为儿子,林氏未来的当家人亲自挑选的卧室,甚至可能幻想过,在个房间,迎接自己的第个孙子,迎接林家正房开枝散叶的未来。因为那个幻想太过令人兴奋,甚至,不允许自己的儿子,改动房内丝毫的陈设。
而的儿子,果真遵照她的吩咐,在这间房内一住十几二十年,果真没有动过任何件陈设。因为林世东服从惯了,已经不会做自己的选择,他唯忤逆过林夫人的,大抵也不过是,在身后那张床上,做过压抑而旖旎的幻想与美梦。
啪的下,倒扣相框,闭上眼睛,前世的萧杀静静流淌过心底,但终究是疏离,宛若出古旧的戏码,却,早已没有与戏中人休戚与共,涕泪交替的感慨。
无论如何,终究还是回来,许多往日的纠葛不清,终究按想要的方向走。
只是,有些对不住陈成涵。
就在此时,忽然听得门口人淡淡地问:“怎么不看?”
我悚然一惊,是夏兆柏的声音。僵硬着背脊,听着他的脚步缓缓靠近,巨大的压迫感随之而来,他身体的热气,他呼出的气息,几乎要贴近的肌肤。一双大手从背后伸过来,将倒扣的相框摆好,指尖略过画框内林世东的脸,又骤然缩回,然后,听见他平静无波地问:“小逸,林先生,长得跟记忆中的样吗?”
深吸口气,同样平淡地回答他:“好像胖,我见过的林先生,要瘦些。”
他似乎嗤笑下,:“当然会瘦,看到的些,多数是林夫人在世时候拍的。那时候林氏大权未曾旁落,林夫人虽家教严苛,可到底不会让自己儿子独自去抗血雨腥风。而且铁娘子积威深重,只怕林家旁支的人也不敢如何。到死,世东要应付的东西太多,不瘦,也不可能。”
微微冷笑:“夏先生似乎对故世的林夫人颇为赞许。”
“是。”他大大方方地头承认:“那位夫人虽无缘得见,但听当年也是稚龄少独撑林氏家业,将公司弄得风生水起,为人刚毅精明,做派雷厉风行,到得适婚年龄,又能人顶住政治联姻的压力,下嫁自己喜欢的人,样敢作敢为的奇子,夏某甚为钦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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