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猛大概也能明白,一个人过于执着追求一件事情,全部心神都投入其,舍弃了尘世间那种平平淡淡娶妻生的生活,一旦失去了信念,面对着年华老去的残酷现实,那一刻一定是非常痛苦的。
这也是为什么很少有数学家敢于几十年如一日地去思考世纪大猜想,就是怀尔斯本着吊丝逆袭的决心,准备沉下心来研究费马大定理十几年,还是提前备好了论,每年发一点,先把终身教授搞定。
孔继道叹了口气,似乎是很不想去回忆,“那个夜晚,至今想来还痛苦万分,辛苦、孤独都不能挤垮一个人,唯独是失去追求,没有了目标,就跟行尸走肉一样,没有一点存在感。”
“呵呵,好在我够理智,总算没干傻事,接下来我就开始投入到教学工作,分散注意力,如此一年下来,总算从放弃哥德巴赫猜想缓过来一口气,全部精力投入到培养有数学才能的学生上,除了给几个数学期刊审稿,我自己再也不研究高深的难题。”
孔继道说着,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刘猛恍然大悟,难怪以孔继道的数学功底竟然没发表过什么拿得出手的论,在国内数学界出名都是因为教学和审稿,还因此跟水木大学数学研究所的侯振起了冲突。
“老师,你怎么又……”刘猛没问下去,孔继道却已经知道他要问什么。
“你想问我为什么又重新开始研究哥德巴赫猜想了,对吧?说起来,始作俑者还是你小。”孔继道笑着看着刘猛,那眼神从满是一个长辈对晚辈的喜爱和欣赏。
刘猛指了指自己,不明所以。
“你小就喜欢装傻,以你的脑袋瓜,什么想不明白呀。”孔继道笑骂,“那三十多年的研究,虽然走进了死胡同,遇到了一个无法攻克的难关,但是这些年,虽然控制自己不去想,那些研究如同刻在脑里一样,怎么也忘不掉,就在你小解决西塔潘猜想创造性提出随机离散理论的确定性之后,我才有种恍然大悟的感觉,意识到这个方法很有可能解决我当年那个无法攻克的难关。”
“那老师你已经象怀尔斯那样解决了?”刘猛迫不及待问道,语气之有一丝控制不住的兴奋,很为孔老师高兴,毕竟这可是困扰了他一生的问题。
孔继道神色暗淡了一些,摇摇头,脸上一丝苦笑,道:“哪有那般容易,难道你忘记了,怀尔斯因为一个小小的瑕疵奋斗了个月都没一点结果,都差点儿放弃了,而我还只是仅仅找到了思路,一个可能解决难关的思路,至于如何去解决还没找到呢,哎,想来是我天资确实平庸。”
说到此,孔继道有一种深深的无奈,话语之满是落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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