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岸青低头比较,朱家豪的回答果然是一字不差。
“你真背下来了?”胥岸青有点不可置信。要说起来,他也是天才一枚,从小就学的比别人轻松,到了高中以后,随便看看书就能做完作业,再听老师讲课,自己练习,始终稳稳的霸占着第一的位置。
不过,学的轻松不是不用费心读书了,要背下课文,记下数学公式,弄明白物理定理,胥岸青也是没有浪费任何一个早读的,像是这次进入理查德的实验室,他早早就拿到了实验室手册,仔细研读,丁点时间都没有放过,可要说举重若轻的原文背诵,那是肯定做不到的。
“你怎么做到的?”胥岸青不等朱家豪回答,再次问了出来。
朱家豪平铺直叙的道:“看过以后就记下了,我看过的东西不会忘的,我刚才说的你已经忘了吗?”
有一瞬间,胥岸青觉得朱家豪看自己的眼神,像是高等动物看低等动物似的。
“我还以为过目不忘是传说呢。”曾经的省状元胥岸青有点有点意兴索然,自己背了半天的东西,落到人家身上,却是简单的不能再简单,这种颓废感——胥岸青突然想到了自己的同桌,那是个扎着羊角辫的小姑娘,成绩似乎始终在班级的中游,好像很努力,却从未威胁过胥岸青的排名,不知道她当年看自己的眼神里,又有多少的无奈和不忿。
朱家豪大概听多了“传说”之类的说辞,不在意的笑了笑,又问:“你说,理查德的实验室能不能建起来?”
“当然可以,理查德在北大的实验室里工作,哪怕是挂名的,也是大好事,学校肯定会极力促成的。”胥岸青耳濡目染,对这些政治判断很是在行,心思也从“过目不忘”的低谷中走了出来。
朱家豪不解的转头过来,道:“你前面还说外国教授在北大工作不是外事活动。”
“不是外事活动,但北大得重视不是?”
“怪不得……”朱家豪恍然大悟似的。
胥岸青反而奇怪了:“怪不得什么?”
“怪不得系里在劝杨锐加入理查德实验室,肯定是理查德要求的。”朱家豪学人弹了个响指,发出沉闷的“啪”声。
胥岸青完全没有注意到他的响指什么的,听到“杨锐”两个字,胥岸青就像是见到了肉骨头的老狗似的,表情又凝重又紧张。
其实,经过了一个学期,胥岸青的心理原本应该平衡下来了,胥岸青也认为自己放下了。可现实是,他在杨锐不知情的情况下进行的冷战,一次也没赢过!
这让胥岸青再听到杨锐的时候,反而更不自然了:“杨锐不是拒绝加入理查德的实验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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