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语兰被杨锐的跳跃思维给弄糊涂了:“为什么会像是大学制度?”
“比如北大毕业生,没有人能保证北大毕业生就是最好的,但是北大,或者说,所有的大学,每年都会仔细的筛选入学的学生,每年都会用相同的方法酿造自己的学生,他们的标准不能保证出产最优质的学生,但即使是入门级的学生,他也是出色的。”杨锐撇撇嘴,又道:“其实整个教育和科研制度都是这种原产地保护的模式。”
“但原产地以外的学生的待遇,与吸纳原产地以内的学生的待遇,就千差万别了。”景语兰轻轻点头。不同的学历,在用人单位受到的一定是不同待遇。
杨锐说:“就像是法国香槟和其他起泡酒的价格差距一样。”
“为什么会这样?”出声的人是鲍德温,他刚刚从翻译那里听来了他们的对话。
杨锐稍微偏了一下脑袋,有点不高兴的用中文道:“鲍德温先生,您可是神出鬼没。”
接着,杨锐坐看翻译抓耳挠腮的用了半分钟,将神出鬼没翻译成三个从句。
鲍德温笑着倒了一声歉,顺着刚才的话题,道:“哈弗和斯坦福的教育,似乎也是原产地保护的,您认为,这是什么原因导致?”
“因为决定生产模式的是消费者,教育模式的消费者可不是受教育者本身,他们只是产品。”杨锐说的简短。
鲍德温做思考状,说:“但教育部门的管理者也能改变教育机构。”
“在现代社会,教育部门的管理者也是教育机构的消费者,他们就算是做出改变,我也更倾向于法国大学校似的改变。”法国的大学校是有别于普通大学的另一种形制的大学。在法国,任何高中生通过会考,都能读大学,但大学校是要额外考试的,只有百分之十的学生能进入大学校,大学校的教学要求也更严格,而且受教育人数更少,每年往往只收百人或数百人,与80年代的中国大学极其相像。事实上,它在中国的翻译就可以是精英学校。
鲍德温赞同的点头:“我记得,法国人好像有这样一种说法,不能说每一个精英学院的学生都是法国政治、金融和企业的领袖,但至少可以说,这些政治、金融和企业领袖们,都是法国精英大学校的毕业生……恩,的确很有法国香槟的味道。”
怀特此时也踱步而来,笑道:“我的实验室里,有过多名法国大学校的毕业生,确实很优秀。特别是拿到了称号的学生,水平明显比美国毕业生要高。”
“称号?”鲍德温配合的问。
“是比他们校颁文凭还重要的证书,一般会是这样:国立高等营养与生物应用生物学院工程师……有这样的称号的学生,都很自豪。”
“对的,巴斯蒂安说过,他经常吹嘘自己的证书。”鲍德温转头向杨锐和景语兰笑道:“巴斯蒂安是我们生物工程实验室的负责人,喜欢用下巴对着人,但是个好人。恩,你们以后说不定有机会见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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