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停,唐集中继续道:“就算老庞错了,我就说,就是老庞错了,他也是要退休的人了,甲之年的老头子,给自己的学生杨锐道歉?你觉得,这个话好听吗?”
杨锐心下发凉,立即摇头。
“是呀,我在教学楼里一听就觉得不妙,有些不了解你的老师,都义愤填膺了。”唐集中没提尊师重道的话,但在象牙塔中,为者讳的传统,又或者“子不言师之过”的传统,依旧存留。
单论庞校长,没有人会为他而鸣不平,但是,当庞校长变成了“我爸爸”,变成了庞暮的父亲,变成了一个符号的时候,愤怒和悲戚就油然而生了。
刚刚过去不久的那些颠倒纲常的年代的故事,再次在浮现在农场教授,牛棚干部们的眼前,他们的心情可想而知。
杨锐一阵胆寒,却又无奈的道:“他当时拦住我,啰哩啰嗦的说话,我总不能拒绝了,我要是不和他说话,他也能找到我的错处吧?”
“自然是能找到的,没这样子厉害,但也能找到。”
“所以说,人家庞暮只要来找我,就立于不败之地了?”
“要不说这小子鬼精鬼精的?你别看他爸是庞校长,但能在教务处里坐到现在的位置,还能争副主任,还是很有本事的……就是没用到正道上。”
杨锐再也没有吃饭的兴趣了,一推盘子道:“他当时给我道歉,就是说要我去给校长说,我原谅他和庞校长了,还好我没答应去找校长……”
“否则,你把庞家父子往死里逼的故事就板上钉钉,深入人心了。”唐集中接过杨锐的话题。
杨锐呆愣半晌:“人心叵测啊。”
“你势大气雄,校长甚至警告老庞,要给庞暮调职,他自然要想办法自保了。”唐集中说透了消息,问:“你现在怎么办?有什么主意?”
杨锐默默思考。
说起来,他还真有些佩服这个庞暮。
杨锐扪心自问,如果自己处在庞暮这样一个位置,在学校这个小环境中,如果自己依靠的老爹即将退休,甚至提前失势,而大领导们为了讨好某人,而不待见自己,自己该如何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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