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佑棠:“……”
赵泽文:“……”
郭达心里狂笑,郭远伍思鹏面无表情。
“三哥你——”浑身滴水的赵泽武气得七窍生烟,他头上身上沾满湖底淤泥及残荷败叶,但外表看不出伤。
“六弟七弟怎么来了?不是让你们在客厅稍候吗?”庆王仿佛才看到两人进来似的,对着赵泽武关切道:“七弟也太不小心了,这大冷的天,你去月湖边做什么?还不慎落水,多亏本王的人及时相救,否则该如何收场?”
胡说八道!简直一派胡言!
赵泽武憋屈得欲吐血:“三哥!你未免太——”
“三哥教训得是!”赵泽文却抢过话头,训斥胞弟:“老七,你总是毛手毛脚的,来到庆王府也不知道收敛,幸好三哥大度宽容、不跟你计较。还不快道歉?”
我道歉?去他娘的!
赵泽武怒火中烧,抬手用力抹脸,溅落几滴臭泥巴,喘着粗气,紧握拳头,却拿睁眼说瞎话的庆王没办法——兄弟几个中,惟有赵泽雍堪称文武双全,且出了名的冷面冷心、耿直率性,在承天帝跟前都时常犯倔甩脸子,又在西北沙场拼杀十数载,一身的戾气、血腥气,谁敢轻易招惹?
而他,虽然名字中有个“武”字,却从未认真习过武。
“道歉?”赵泽雍眯起眼睛,闲闲道:“六弟言重了,老七的性子,有谁不知?别怪他。”
赵泽文肘击胞弟,生气道:“掉湖里还没冻醒你?咱们来干什么的?”北郊大营指挥使一职,庆王态度至关重要:虽然他镇守西北十数载,但承天帝年年都召其回京小住、商讨西北军防。所以,在这节骨眼上,哪方势力都不敢轻易得罪他。
赵泽武脸色变了又变,最终低头,忍辱负重,朝庆王躬身拱手道:“三哥,实在对不住,怪我在客厅等候时喝了酒,醉昏头,给你添麻烦了。”
容佑棠听得感慨万千:这就是人与人之间的差别!今生我能不能活得像庆王一样?
“七弟别这样,你我兄弟之间,谈什么麻烦?”赵泽雍似笑非笑,伸手虚扶了一扶,然后指着容佑棠说:“倒是这小子,平时挺懂事的,今天不知怎么回事,几乎被吓破了胆。”
呸!你那兔儿懂事个屁,他敢打武爷!
赵泽武顿时气不打一处来,怒瞪躲在庆王身后的罪魁祸首——从他的角度,容佑棠跪着,左脸红肿,脖子白皙修长,腰背线条起伏有致,露出袖管的手腕粉白……
啧,这个急了会打人的兔崽子可真是、真是——别落到武爷手里!
得不到的才最好,叫人抓心挠肝地惦记。
赵泽武瞪着瞪着,怒火莫名其妙消失大半,再度升起别样心思,悻悻然说:“这就吓破胆了?可真不禁吓。三哥想必心疼得很?”
“本王自有主张!老七,你一身水,赶紧去收拾吧。”赵泽雍脸一沉,直接逐客,他生性厌恶荒\淫无道之徒,哪怕是兄弟。
“三哥,我先带老七回去,改日再登门向您……和这位小公子致歉。”赵泽文艰难挤出笑脸,额角青筋凸起,看也不看容佑棠一眼,大力拽走胞弟。
赵泽武退到门口时,突然回头,嚷着说:“三哥,确实是我自己不小心掉湖里了,你别骂他、别打他、别罚他跪,怪可怜见的——啊!哎哟!”他突然倒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