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站在池中,帕子搭在肩上,随便束起的头发湿漉漉滴水,眉眼有些紧张忐忑,五官生得恰到好处,皮肤在迷蒙水雾中白皙透着粉,让人忍不住想……这小子也十七了,怎么还没长开?简直有些雌雄莫辨!
庆王倏然闭上眼睛,暗中调整呼吸,他生性自律,加之一向忙碌,闭眼睁眼俱是事,那方面根本无暇分心顾及。
“殿下?”
冤枉啊,我真没有勾引你的侍女!
容佑棠见对方没理睬自己的解释,思前想后,顿时慌了,忙涉水往前走,再次强调:“那些姐姐们一开始都把我当小太监,见我不懂宫规,出于善意才时常指点几句,她们都是忠心耿耿的。”
赵泽雍闭着眼睛,听到水声靠近时,心里忽然有些莫名焦躁,于是沉声阻拦:“别过来!本王在思考。”
“……是。”容佑棠只得在月牙温泉的凹部停下,学对方的样子,也寻了块大石头靠着,慢慢按揉淤青肿痛的膝盖,探头,视线却被起伏石头阻隔,看不到庆王。他心想:殿下生气了?唉,也是我不够注意分寸,跟他身边的年轻女孩走得近了些。
静默片刻
“你小子嘴挺甜,姐姐妹妹地喊。”赵泽雍轻哼,以年长者的立场训诫:“男人忌好色。女色虽美,自古却有云:‘温柔乡,英雄冢’,成大事者,必须管得住下半身。本王最痛恨痴迷酒色误事者,若军中抓获,军法处置;若府中抓获,严惩不贷!”
容佑棠边揉膝盖边想:西北的将士可真不容易啊,大男人常年憋在军营,休沐时,他们敢不敢上青楼的?
“怎么不说话?”赵泽雍略一思考,非常不满地问:“难道你小子早早开窍、食髓知味,现收不住了?”
容佑棠忙否认:“并没有,殿下误会了reads();。我爹说、咳咳那些事不用着急,先长好身体再说,认真进学才是要紧,等过几年成亲了,就、就水到渠成。”
赵泽雍满意颔首:“本王对小九也是那样要求。宫里规矩,十五岁开始放通房丫环――可那正是贪玩的年纪,心性未成熟,极易沉溺贪恋房中事,好好的男人,就那样毁了。”
“殿下言之有理。”容佑棠心不在焉,顺口恭维一句,心里却想:难道庆王殿下……嗯?不可能吧?
孰料庆王像是会读心术一般,随即问:
“你又在琢磨什么?”
“没,没琢磨什么。”容佑棠一本正经否认,思绪却如同脱缰野马,肆意奔腾。
“口不对心。”赵泽雍一针见血地评价。
两人各自占据一片温泉,舒服惬意地泡着,好半晌,容佑棠才忍不住好奇询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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