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永年自以为了解很多数字货币方面的知识,其实在叶天看来都是垃圾。
“他二舅,要是你这么明白,自己创造一个数字货币不就行了?总胜过每天在村里,看着他们下象棋,打扑克,游手好闲!”
看起来,刘萍相信了王永年的话。
王永年冷笑一声:“我现在主要是给青年人进行指导,根本不必自己去干。今天来,就是一直听你们说,叶天干的还凑合,孩子又勤奋知道进步,所以来给他指点一条发财的明路。只要他跟我干,过不了几年,腰缠万贯,那才是真正的日进斗金,现在在这里给别人看场子,每天听着矿机轰鸣,非得弄出神经衰弱来不行!”
关于怎么赚钱,王永年一说起来就头头是道。
好不容易等他停下,叶大勇说:“中午,叶天请咱们吃饭,到普通镇最大的酒楼去!”
王永年冷笑一声:“普通镇我很熟,最大的酒楼就是喜盈门大酒楼,开酒楼的是我哥们,只要我去吃饭,一定打七折。”
这一次王永年倒是没说错,普通镇最大最豪华的酒楼,的确是喜盈门大酒楼,有头有脸的人物,请客吃饭都在那里。
叶天陪着笑脸:“中午我请几位长辈过去,最贵的点一桌,表达我的心意。”
王永年冷笑:“用不着你请客,叶天,只要你肯拜我为师,以后,天天跟着我吃酒席,早晚吃腻了为止。以前我就是这样,一年365天,至少有364天在酒店里吃饭,唯一不在酒店的就是除夕到初一。金陵所有的大饭店都吃遍了,也吃腻了,还是家常便饭最好。今天中午你们谁都不用拿钱,我来搞定,在我朋友那里吃饭不但能打七折,而且可以随意记账!”
王永年的这种说话方式,叶天从前经常见到,但现在看来,王永年以前赚的钱差不多花光了,再说自己财大气粗,那就纯粹是自欺欺人。
王永年眼光一扫,看到了角落里堆着的那些礼物。
他走过去,随手拿起一条中华烟:“叶天,箱子里这么多烟,是不是假的?现在这假也造得跟真的一样。但是我告诉你,千万不要拿这些烟送人,本来事情能办成,你送过去两条假烟,人家一生气,好事也变坏事了。你得记住,凡是送礼,好钢用在刀刃上,烟和酒一定是正品,要到大超市里去买!”
叶大勇不愿意了:“叶天这边的礼品,都是正品,不可能是假的,上一次叶天送给我两瓶酒,我让他大舅拿到超市里卖了,一瓶就20万!”
刘金成点头,为叶大勇作证。
王永年哧的一声笑出来:“20万一瓶酒,骗谁呢?你们两个这么大了,也不学好,合起来忽悠人,也不想想茅台多少钱?五粮液多少钱?”
叶大勇分辩:“不是国产白酒,是国外洋酒,卖给那些开豪车的小子,一瓶20万,当场就转账!”
王永年还是不信,在礼物盒子里扒拉了几下,拿出一盒海参,不屑地笑着:“你看这些海参,一看就是假的,袋子里还有一张发票,上面的字印的不清楚,连发票都是假的!”
叶天懒得跟对方分辨,今天他主要是希望叶大勇和刘萍,能玩的高兴,吃的高兴。王永年认为这些礼品是假的,根本无所谓。
叶大勇看到王永年对叶天的这一切,如此不屑一顾,渐渐动了火气:“他二舅,你懂得什么是假烟假酒,真烟真酒?我儿子这里的礼品全是真的,包括我刚刚跟你说的,20万一瓶洋酒的事,也是真的。不信,开豪车的小子给的钱就在我银行卡里!”
王永年笑着摆摆手:“算了算了,就算是20万一瓶,也没有什么了不起,我以前出国,在法国喝的酒,18万一瓶。那是哪一年?2005年。按照中国货币的通货膨胀,那时候的18万,顶现在180万!”
几个人一起笑起来,王永年越吹越离谱,他们已经无法接话。
叶天把宋健叫来,将这些礼物全都搬到刘金成的车上,堆得满满的。
王永年在一边冷笑:“这些假烟假酒,搬来搬去没有什么意义。刘金成,你不会是要把他们摆在你的小超市里代售吧?你这不是坑害顾客吗?”
刘金成摇头:“不用摆上,这些送礼的东西,有人专门过来收,尤其是带着购物小票的,原价打95折。”
王永年又是一场冷笑:“要是这些烟酒都是假的,你的麻烦就大了!”
叶天看到叶大勇和刘萍脸上,都有了怒气,赶紧打圆场:“爸妈,大舅二舅,咱们现在就到镇上去,喜盈门大酒楼的生意很火爆,去晚了就订不到房间了!”
王永年大包大揽:“你们放心,到喜盈门去吃饭,任何时候,都能订到房间,就算是客满,我就让他们给匀出一间,都不是问题。我的面子,在普通镇还是拿得出手的!”
这种场合宋健不想去,留在矿场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