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守礼抬头看着楚南,问道:“怎么跳?”
楚南看他到现在还不甘心,笑着说道:“太简单了……伯父想必听说过我和楚家的事情……楚家的做法……那才叫有眼光有决断……现在就算有再多的脏水,也泼不到楚家半点!”
杨守礼呆呆的想了想,半天才摇头道:“那怎么行……”
楚南站起来端着茶盏,看着外面缓缓说道:“现在,什么都晚了。就算你再这么做,也来不及了,今天早上,你已经自己砍断了下船去的绳子……”
杨守礼是真心不想参与朝堂的纷争,就算杨守业能屹立不倒,雍州杨家也可能被泄愤似的毁掉,皱眉道:“什么绳子?!”
“弩车!”楚南回答道,“弩车是何等珍贵机密的东西自然不用我多说,今天你留下了那几具弩车,就算你再怎么澄清也没有用处了!截留军械本就大罪,何况还是需要禁军亲自押送的弩车?!”
杨守礼猛然抬起头,失声说道:“你害我?!”
“不……是你自己贪婪!”楚南皱着眉毛说道,“你自己的选择,不要去怪别人!”
杨守礼有些失魂落魄。
他不是什么枭雄式的人物,只是凭借谨慎勤勉的态度和从杨守业那里得来的庇护才走到今天的地步,不管愿不愿意相信,在外人眼中,雍州杨家都是杨守业一手扶起来的,若是杨守业倒了,雍州杨家即便不倒,也只能苟延残喘而已。
楚南靠近杨守礼,看着他苦苦挣扎思索的模样,有些于心不舍,却又不得不说道:“所以,还是趁早丢掉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吧,至少,岳父的地位短时间内无人可以动摇!”
杨守礼并非呼啸傲视的枭雄,也不是什么绝世英才,自己的想法和算计被人看穿不说,还被彻彻底底的推翻,实在有些想不通。
楚南倒也不急于一时,早晚杨守礼都会认清现实的。
楚原能辣手断指,用最惨烈的方式和自己划清了界限,老夫人亲自动手,算是在那道深不见底的鸿沟中买上铁痢疾,从此再无瓜葛。
杨守业却无法这么做,最后只能被迫接受这种安排。
强如杨守业都挣脱不了的东西,杨守礼又怎么可能挣脱?!
……………………过了一会,雍州府衙的差役便来借楚南前去赴宴。
只是,对于楚南来说,这是宴无好宴,既然和郭凉连敷衍客套的表面和睦都不想维持了,倒是真的不怕和他翻脸。
郭凉在雍州经营曰久,身后也有很多人在支持,当然不愿意让楚南这样的人骑在头上,更不要说楚狂、楚南的到来会严重影响他在雍州的权威。
过去的几个月,楚狂杨守业都不在雍州,郭凉便是掌握了雍州的绝对权力,大肆打压异己提拔亲信,又怎么甘愿放弃刚刚到手还没捂热的权力呢?
刚刚在府衙门前的下马威只是开胃菜而已,今天的接风宴才是重头戏。
楚南没有乘坐府衙的华贵马车,骑马来到了府衙。
这时候,楚狂、李臻等人都已经来了,文武官员也都坐在了位置上,就差楚南一个了。
楚南脸色一沉,不屑的冷笑一声,这位知州大人,真是好手段好心机啊!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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