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的事情,确实应该说清楚一些。”
“看来,明家怕是受了委屈,否则确实不应该会在这里做出这样的事情。”
“……”
听得周围众人的谈论,明锐脸上挂起了笑意。
他刚才仔细考虑了半晌,也没有找到在如何不驳林家面子的情况下挑衅安栎,但转念一想却突然想起来,自己不用专门去挑衅安栎,只需要讲礼,借用大势就可以压迫安栎。
毕竟,自己占着一个礼字。
只是此时的明锐没有注意到,在他说起这事的时候,他身旁的女人却面色一紧,眼神极不自然起来。
女人的表情,明锐没有注意到,安栎却看的一清二楚。
虽然他到现在还不明白到底发生了什么,但看着女人的表情他就知道,这个女人多半在里面使了坏,当下微微皱起眉头,心头思忖应该如何破局。倒也不是安栎怕事,而是因为他在别人家,总是要为林家着想考虑。
无论是前世还是今生,安栎始终信奉的,都是有钱大家一起赚,没有必要闹红脸。即使是和他有竞争的竞争对手,安栎也都是用正常手段击败对方。
重活一世,唯一破例的两次,也只有那位曲州一中的校长,以及香江的项家。
很多时候,安栎都不会和别人红眼。
毕竟是重活一世的人,一些十步杀一人,血溅五步的事情,对自己来说自然痛快,但也不能平白无故给别人惹麻烦。
而在安栎思考这些的时候,那边得了大势的明锐,此时已经朝着周围众人朗声道:
“说来也不怕人笑话,此事缘由,皆因安先生对我未婚妻可儿的辱骂开始。本来被辱骂一两句,我明家忍忍也就过去了,但安先生的言辞之间,似乎说了我明家在这林府,连一个最低等的下人都不如。”
“试问,这话若是用在在场诸位身上,诸位会作何感想?”
“林家自然不会有如此猖狂之言,可儿和我说过之后,我便怀疑有人混入了林家之中试图搅浑各家之间的水,所以才会带可儿去守在宴厅门前,为的就是找出这个人。”
“而现在,我想问安先生一句。”
“你那般诋毁我明家,那般给林家抹黑,意欲何为?”
说话是一门技术。
明锐显然深得精髓。
三言两语只见,把事情大概说的清清楚楚,但却有不格外提及自己收到的辱没,看上去似乎真的浑不在意,反而一副忧心各家关系被人离间。
堂堂正正,大势逼人!
而在明锐话音落下的时候,全场的目光,在片刻全部落在安栎身上。
“竟然还有这样的事?”
“难怪,难怪明公子做出这样的孟浪事,对我们这些家族荣耀胜过一切的人来说,辱没家族,比杀了自己还要难受。”
“明公子高义,不仅为家族,同时也为各家族之间的关系!”
“万没想到,这安栎竟然是如此阴险小人,竟然试图挑拨明家和林家之间的矛盾,这事情要是明公子不说清楚,两家互生间隙,怕是最后反而糟了小人陷害,就是不知道这安栎是何目的?”
一声声质疑,在宴席厅中流转。
没有人怀疑明锐话里面的真假,毕竟人家身份地位在那里摆着,何况明锐敢在这里说出来,那肯定是有相应底气的。
一时间,所有矛头,在瞬间指向安栎。稍有不慎,甚至连林家都可能和他决裂!
饶是安栎,看向明锐的时候都一阵感慨。
世家子弟,确实厉害!
单单只是这巧言善辩的能耐,就不是一般人能够招架的。
在全场所有人将矛头指向安栎的时候,安栎身旁正在上菜的家仆此时却满脸焦急,他想要反驳,之前事情发生在距离厨房不远的地方,当时不少厨房的家仆都知道事情原由,此时眼看安栎被人陷害,自然想要帮助安栎洗脱嫌疑。
但他还没开口,安栎已经摇了摇头阻止了他。
矛头在自己身上,还好。
但若是家仆开口,这矛头就不仅仅只是在自己身上那么简单了,甚至有可能会把林家拖入众矢之的。
想要证明自己清白,唯有自证。
绝对不能依靠林家。
至于应该怎么自证,对安栎来说倒也不算困难,或许是自身职业习惯使然,安栎记得,自己之前所在的地方,应该有一个监控摄像头。
这明锐显然被女人误导,与其空口解释,最好的办法,自然是拿出证据。
而监控摄像头里面的视频,就是证据!
但就在安栎打算开口自证清白的时候,一道硬朗之中带着无法掩饰的苍老声音,却已经幽幽传来,并在第一时间让全场所有人炸开了锅:
“既然安先生如此言说,那自有他的道理。”
“而我林家,也是这般态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