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豆花之前,要先熬原浆,原浆熬开后要用密实的布袋过滤豆渣,再烧开,就成了豆浆。林书端着个大海碗,馋猫似的让奶奶给他盛上满满一碗。老太太一向宠他,给他盛了满满一碗,还不忘提醒他:“你少喝点,冻在冰箱里慢慢喝,不然一会儿可就没肚子装嫩豆花了。”
林书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刚炖好的嫩豆花是最香的,不管是放糖,还是放辣椒炒豆,都好吃。上次哥哥给他拌的麻辣豆腐脑里面放了鸡丝,特别好吃,一会儿还让哥哥给他办。
“奶奶,还要做点老豆腐,让哥哥给我做煎豆腐。”
“好。”老太太满口应了下来。
林墨在院子里杀鸭子,鸭子是老太太跟村里人买的养了好几年的老鸭子,与鸡不同,鸡越老越毒,鸭则越老越补,鸭肉本身的腥味也会随着年龄的增长慢慢变淡。夏季暑气重,容易让人食欲不振,老鸭肉温补却不燥热,加些泡椒酸萝卜小火慢炖,炖好了鸭肉软糯可口,鸭汤酸中带着微辣开胃又滋补。
除了老鸭,林墨还宰了两只王栓在荒山那边养的鸭子。这些鸭子养到这么大,一粒饲料都没吃过,粮食成天堆着让它们吃,肥得肠子上都长满了油,生长的周期却不长,正是又肥又嫩的时候,用来烧啤酒鸭最好。
鸭子杀好了,爸爸和小胖墩坐在旁边拔毛。林墨则磨刀霍霍将另外两只小嫩母鸡给宰了,原本天气燥热他不太想**的,小胖墩看了电视里的叫花鸡以后,一直羡慕的不得了,说了好多次让林墨给他做。林墨想着这时节是藕叶长得最好的时候,山上养的母鸡才刚长大,还没开始下蛋,又肥又嫩,用来做叫花鸡正好。叫花鸡需要用火慢慢煨考,林墨索性把中午的主食定成竹筒饭。竹筒饭可以隔水蒸,但是用火烤出来的是最香的。家里刚好有腊肉,再加点野菌干,光想想那味道,林墨自己就咽了口水。
这种用炭火烤出来的正宗竹筒饭,林墨还是上辈子去云城旅游的时候吃过,那味道至今难忘。令林墨意外的是,他提出中午做竹筒饭时,爸爸居然说他会烧。一问才知道,原来爸爸年轻时候,为了讨妈妈开心,从妈妈那儿问到做法后,自己琢磨会的。爸爸大早出去砍了几十节竹子回来,父子三人把鸡鸭打理出来后,他跟林书一起,把林墨配好比例的米和肉通过竹节一端的小口灌进去,用多余的荷叶和泥封住小口。林墨把处理好的鸡肚子里塞上红枣、酱肉丁、火腿丁、干贝丝以及各种调料,再用荷叶把整鸡裹起来,用麻线系好,外面抹上一层又一层厚厚的湿土,待烤。
家里没有专门的烧烤工具,林建从杂物间里翻了一口废旧的大铁锅出来,找了块熏肉用的最小的钢筋网架在上面,锅里放上烧得通红的木炭,竹节放在中间烧,叫花鸡放在两端煨。没过多久竹子和荷叶的清香同时逸散开来,林书和阿灰丝毫不怕热的蹲在锅边,一人一狗瞪大了眼睛盯着被泥土包裹的叫花鸡,一个悄悄咽着口水,一个垂涎的吐着舌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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