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就在大门口,机器盖子上,贴着一个大大喜字,也算是土洋结合了。
而它的身后,是八台大奔,组成了一条车龙。
“恭喜老板!”
“......”
洪亮的声音,让入住的客人们,频频回头。
林怀乐将墨镜戴上,大手一挥,气势十足地喊了一句:“出发!”。
荔枝站在大厅中,手里拿着话筒,大声地说了两句“我知!我知!”急匆匆地扔下电话,跑到谢兰的房间中。
“小祖宗,快一点!”
“刚才阿振打来电话,说阿乐已经从半岛酒店出发了。”
“也就二十分钟的路程,你从三个小时前就开始化妆了,现在还没好,真是扑街!”
“吉时是我找大师算的,准时出门,一生顺畅,多子多孙。”
谢兰正稳坐钓鱼台,让无线电视台金牌化妆师继续在脸上装点着,这是自己的大事,不能急,一定要完美出门。
一个半大孩子,手里拿着气球,跑进了房间。
“福康,别跑了,福康!”
“去你爷爷那里,他正在找你,让他陪你玩。”
“对了昨天教你的,记没记住啊?”
荔枝抓住身穿西装的小侄子,大声地问道。
金福康抓着气球,对着自己的姑姑说道:“我都记住了,一会儿堵住门,管我姐夫要红包。”
“我正好看中了一台游戏机,这次终于可以买了。”
谢兰伸手揪住金福康的耳朵,轻声地说道:“你老姐要出嫁,你不伤心难过,反倒惦记你的游戏机。”
“小王八蛋,你有没有良心啊?”。
金福康从小就在谢兰的淫威之下苟且偷生,不敢挣开老姐的手,只能忍着痛,求饶道:“我一定堵住门,不让姐夫进屋。”
“这样好不好?”
金福康的话,让谢兰哭笑不得,手上的力气更大了,威胁地说道:“你就怎么不希望老姐我出嫁?”
“我要是一直在家,你最喜欢的咕咾肉,一定被我吃完。”
“你欢不欢喜啊?”。
金福康想了想咕咾肉,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怯生生地说道:“那老姐你还是出嫁吧!”。
稚嫩地童言,逗得在场的众人哄堂大笑。
荔枝打掉谢兰的手,让金福康顺利逃脱,去找金牙豹。
金福康逃过一劫,立刻抓着自己心爱的气球,蹦蹦跳跳地离开了。
没了人捣乱,荔枝立刻检查起行李箱,里面是谢兰要答谢亲朋时要穿的礼服。
三套大金凤,找的老师傅日夜加班订制的,用的金线,就有八两重。
荔枝为了这三套礼服是出了大血,整整一百万,算得上财大气粗了。
要是知道去年卢家嫁女,礼服才用了几十万。
金家是矮骡子出身,跟卢家这种香江老豪门,根本比不了。
但荔枝就这一个崽,自然倾尽所有,再说,她最近在股票上赚了大钱,现在工程也接到手软,也有这个底气,给谢兰最好的一切。
检查完之后,又嘱咐宝贝女儿几句,就赶紧出门招呼客人。
谢兰看了一眼墙上的挂钟,算了一下阿乐来的时间,果断让化妆师加快速度。
金牙豹招呼着亲戚,潮汕人重礼,最怕失了礼数。
朋友会直接去酒楼,只有至亲才会登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