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晟睿走了过去,站到老者身边问:“您为何如此说?”
老者指了指河坝,“这河坝年久失修,今年的雨水又如此大,只怕那下流的人们要遭殃了。”
“自从修了这河堤以后,再也没有来过洪水,您为何这么说?” 范晟睿忍住了心中的不安,径直问道。
“再也没有遇到过洪水?那只是上游富人们的说法,你去看看那些下游的贫民窟便知道了。”老者又观望了一下河堤上的松动,“只怕今年上游也难保咯。”
小栓子在两人身后听得心惊肉跳,不由得出声说:“这位大爷,您别老说晦气话好不好?”
老者笑着看了小栓子一眼,“我从不打诳语,这条堤坝正是当年我哥哥建修的。”
真的还是假的?小栓子半信半疑的看了那老者一眼,又见自己的主子一脸踌躇的问:“若是现在来修葺这条堤坝,是否能逃避洪水?”
老者听了,脸上有些凝重,“冰冻非一尺之寒,这堤坝多年未修,只怕从里子就烂咯。”
范晟睿与老大爷并肩看着,看了那河堤良久,才脸上呈现出建议的神色,“您说,要如何降低河水蔓延呢?”
老者看了看范晟睿身上丝绸的衣物,笑说:“你且请我喝酒,我们再慢慢合计。”
“你是个老骗子吧?”小栓子在老大爷的身后怒道,但范晟睿却对老者抚了抚身体说:“您且请。”
范晟睿虽然出去了,但县令是派人偷偷跟着他的,他听说范晟睿跟一老者回去了,舒了一口气,“就怕是个死脑筋,一定要修河堤呢。”他在此县担任县令已久,知道自己不能再有什么出息,并不求改变,只求稳妥了。修河堤这样大的事,还是留给下一任县令吧,他打了打哈欠,又在太师椅上躺了下来。
老者跟着范晟睿进入了通判住的院子时并不惊讶,他早已打听到这位新来的范晟睿是个年纪不大,面上冷漠却十分热血,若不是如此,他也不会故意在河边等着他了。
范晟睿叫下人给老者呈上了干净的衣物,两人换了衣物,才开始在榻变温了酒,开始说起河堤一事来。
“今年的雨太大,河堤承受不住。”老者并不故弄玄虚,直接说出了这句话,“通判必须组织青壮年在不远的山堆处挖了土,来河堤旁填着,而河流下游需要泄洪,只怕要搬走一些人了。”
“泄洪” 范晟睿重复了这两字,他虽然刚出京城出来,但也曾从水利相关的书本中习得了若是泄洪不将民众疏散的话,将会造成大难。
“对,必须泄洪,不然整个河流将带来一场灾难。”老者饮尽了酒,看向了范晟睿。
泄洪虽然能保护到本县,但是河流下方还有一个县,若他们不做好准备的话….只怕会造成大的损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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