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上辈子她的噩梦是从这游湖起始的,那这辈子便让她从此改变这一切。
前世游湖她不慎落水,被永昌侯府的世子爷沈流所救,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有了肌肤之亲,父亲做主让她嫁给沈流。
她不愿看母亲为难,只得应下。
她虽不爱沈流,但念着他对她有救命之恩,还是决定与他相敬如宾。
沈流也是个正人君子,没有强迫于她,两人虽有夫妻之名,却无夫妻之实,她本是感激的,可后来才知沈流有龙阳之好,本就不喜欢女人。
甚至就连她落水也并非意外,这一切本就是为她精心打造的局。
父亲娶她母亲为继室,为的不过是外祖金家的钱财,为了能让他与亡妻的爱女宋安然过上锦衣玉食的生活。
以永昌侯府为网禁锢她,借此将外祖一家绑在昭王这条船上,助她的大姐姐,昭王侧妃宋安然扶摇九天。
而昭王登基后的第一件事,便是为金家扣上了乱臣贼子的帽子,锦衣卫屠了金氏满门,至此长安再无金氏一族。
永昌侯府本要将她暗中处死,可她的好姐夫昭王早已垂涎她的美色,命人暗中将她送进宫里,却被徐安然抢先拦下,毁了她的脸和手,又将她囚禁在水牢之中。
而她的好友沈蓉就那般冷漠轻蔑看着她,对她说,她的身体里流着商人低贱的血脉,怎配与她这般的勋贵子孙为友。
要怪只能怪她不自量力,没摆正自己的身份。
想到此处,宋嫣然唇角轻扬,露出一抹冰冷的笑意。
“嫣然,我们走吧。”沈蓉挽起宋嫣然的手,发现她的手竟像冰一般冷,一丝温度也无。
沈蓉下意识要抽离手掌,却被宋嫣然紧紧回握,她嫣然一笑,明媚得犹如院中的牡丹,美艳独绝,声音轻若微风,“蓉儿,我们走吧。”
上一世她只拉下了宋安然,但这还远远不够,永昌侯府,昭王,还有她那个凉薄的父亲,这些人一个也别想跑!
见宋嫣然笑得一如往日般烂漫天真,沈蓉也不再多虑,与她挽着手共同踏上了画舫。
说是画舫,实则只算一条稍大些的小船,在见惯好东西的宋嫣然眼中着实算不上什么。
金家是越国首富,做为金家唯一的外孙女,宋嫣然的吃穿用度甚至不比公主郡主差上半分。
而永昌侯府这般的功勋人家却往往只有一个空架子,脸面全靠硬撑,心里一边鄙夷商人卑微,但从她这里哄骗好东西时却一点都不含糊。
“嫣然,你觉得我这画舫如何?”
宋嫣然掩下眸光,颔首柔声道:“我觉很好啊。”
沈蓉却撅起了嘴,有些寞落的道:“但终究还是你的画舫华丽,毕竟除了你还有谁能拿宝石做珠帘了,我这画舫看着便空空荡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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