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如怔了怔:“他这品性,我看是个豁朗大方的,不是个好计较一味与人争长论短的,如何被卷入杀人案?”
许宁笑了下:“我当年看过他们匪军头领的卷宗,他当时着实冤枉,因路遇一名妇人抱了孩子看病无钱医治跪求大夫,便掏了钱替那妇人给了诊治费,孰料那妇人的孩子仍旧病死了,那妇人因常年怨恨丈夫烂赌,看孩子死了没了想头,便下了砒|霜药死了她丈夫,然后自缢而死,孰料那地方官贪图名声,知道他曾与那妇人出钱治病,便道若无□□,如何肯为她出钱,定是勾搭成奸,谋害亲夫,客栈老板等人替他不平,呈了状,后来仍是问了个通奸之罪,杀人罪未有实据,判了流放reads;。”
宝如愕然:“这样都行?”
许宁叹了口气:“衙门口朝南开有理无钱莫进来。”
宝如嗟叹再三,又问许宁:“那如今我们这般,他留在你身边做护卫,是不是就可以改了他的命运?还有前世小唐远后来去当了兵丁,却又不知其中有何变化了。”
许宁看她眉目含忧,忍不住宽慰她道:“有我在呢,总能让大家都平平安安。”
宝如蹙眉半晌,仍是有些不放心道:“也不知唐远为何不肯回乡,兴许是在我面前不好说话,有机会你问问他看?”一边又道:“我出去做几道好菜,晚上让纫秋送过去给他们。”一边利落起身出去下厨不提。
许宁看宝如心心念念都是挂在别人身上,眉头皱了又皱,心下长叹一声,仍是去了书房。
晚间宝如果然出尽百宝,做了几样拿手菜命纫秋送了过去,那边厢裴瑄吃了饭菜,赞不绝口道:“你这个族姐年纪这样小,果然做得一手好菜!我先还以为你是随口乱说。”
唐远笑得十分得意:“那当然,她那是祖传的收益,她爹娘都是厨上的一把好手!她相公又是个顶能读书的,我今儿问了那纫秋,说是今科探花!如今是七品官儿呢!裴大哥你跟着这位相公,兴许将来也能谋个官身呢,我看你一身武艺,将来定能入了贵人的眼,谋一个锦绣前程!”
裴瑄哈哈一笑:“哪有那样容易,不过我看那许相公年纪还小得很呢,只怕还要熬好多年资历,那当官的我听说也是要一年年的熬资历论资排辈,便有经世才华,姜子牙不也到老了,我倒觉得你不如跟着这位许相公念念书,将来也考个科举谋个出身。”
唐远摇头:“不要!看到书就头疼,我还是喜欢和你一样,裴大哥你要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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