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你非要抱着孩子来打架,当娘的都不在意惊到孩子,谁会在意。”冯惠姐冷笑着说,刚才旺财家的来报信时,聂二太太就让她回洪家报信,朱家店铺被砸不关二房的事。想想以前箫殇在青阳的大名,有人出头也理所当然。
朱氏指着冯惠姐和聂二太太是破口大骂,看向围观群众哭诉着道:“大娘,大婶们看看,这样的伯娘,这样的冤家,就是要置三房于死地,让三房断子绝孙呢。”
朱大爷瘸着腿,肿着脸过来时,围观群众里有怕招事的早就转身进屋了,至于原本想说几句闲话的,看到被打成这样的朱大爷也顿时不作声了。嘴唇动动说几句闲话不要紧,但要是说几句闲话的后果是被打成猪头,那谁是傻子,早就知道要住嘴了。
朱氏还要再哭,跟着过来的朱家亲友们却是不想闹了,本来是亲戚叫来助助阵,不管是骂阵还是打一架,其实都没什么。但看到朱家铺子都被人砸了,人也被打成这样了,心中便有几分怯意。
朱家人正想溜,却发现两波人从两边街口走过来,手里都抄着家伙,像是洪家船行的人。朱家人顿时怕了,她们想的只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哪里想到人家上手就是全武行,又是砸店又是抄家。
“像你这种忘负义的白眼狼,我也不想浪费口舌跟你讲什么道理,今天你自己送上门来,我就给你长个记性。”冯惠姐指着朱氏说着,骂道:“上次打了你娘,这回她就不跟着来了,果然是一家子贱、货。”
朱氏看着两边街口过来的船行打手,心中也有几分怕了,不禁把手里的儿子抱的更紧些。嘴里不敢服软,叫着道:“光天化日之下,你敢怎么样。”
“我敢怎么样?今天是二房米行开业,你过来闹事,还敢问我怎么样。”冯惠姐说着,指着朱氏道:“你也不照镜子看看,你算是什么东西,三房白得了那么多东西,仍然不知足。”
“三房的东西是白得,那二房的东西难道就不是白得的,既然钱是大房挣的,大房绝户了,东西自然该是二房和三房平分,凭什么二房比三房得多。”朱氏叫喊着道,要是三房该得十八两银子,那二房也是该得这个数,凭什么分家时二房要占两份。
“分家的时候所有财产都是分摊的,大房的财产是大嫂的,箫大爷提亲拿的聘礼,那他自己另外寻来的,二房并没有多占一分一毫。”聂二太太忍不住分辩道,本来不想动嘴了,还是没忍住说上了。
冯惠姐冷哼着道:“太太何必与这种贪得无厌的小人说话,明明是三房看大伯娘是无子寡妇,想分大房的东西,却跑过来说是二房多占了一份。非得说姑爷的聘礼是大房的财产,还说什么二房儿子要过继到大房去占大房的财产,说起来是冠冕堂皇,只是过继之事根本就没人提前,至于非说箫大爷藏钱,倒是拿出证据来说说。街坊邻里都在这里,那都来评评这个理,伯娘把侄子抚养成人,娶妻生子,分家另外给了银子,这样伯娘倒成坏心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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